“那為什麼他又將你綁在椅子上?”湯鎮權走來問。
“我也不知道,前天他打從外頭回來就大發雷霆,我問他怎麼了,他什麼也沒說,後來被我問急了,他火氣一來就把我綁在椅子上,人就這麼走了,嗚嗚……”
馬特走來,“現在怎麼辦?”
“先把她帶回警局,再找人過來這裡蒐證,你看這是什麼?”他把手心裡的東西秀給馬特看。
“羽毛?”
“對,我在房間裡發現散了一堆的羽毛,旁邊還有針線,你還記得那天在鑑識中心討論過的內容嗎?在葉春泉的手裡找到的部分羽絨,而羽絨一般都是用來填充外套的,現在我又看到劉愛房問內傲落成堆的羽毛,旁邊還放有針線,我猜想有可能是在犯案時與死者拉扯導致衣服破損,填充羽絨撤出,他試圖縫補,因此我進一步揣測,如果這兩處採證的羽絨是相符的,就可證明這兩件事有所關聯。”
“你是說兇手是劉爰?”馬特說得極小聲。
湯鎮權沒有搭腔,眼神卻給了他一個不署可否的意涵。
這時,湯鎮權的手機響了,“喂,可薇?”
“鎮權,方便到潘芭杜來一趟嗎?派翠西亞失蹤了,而整個潘芭杜的電話也可能遭到不明人士的攔截轉接。”單可薇力求鎮定的說。
“我馬上過去。”他結束通話後急忙說:“馬特,潘芭杜出事了,我過去一趟,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
“嗯,我知道。”馬特點點頭。
幾個小時內,潘芭社主宮殿來了不少關切的人,就連素來不愛與人社交的葉娟祀也到了。
“哥,有派翠西亞的下落嗎?”她在藍祖蔚的陪同下,來到潘芭杜。
“沒有,就算是綁架,綁匪也早該打電話來了,我真怕她會……”關傳雍的心情十分沉重。
不只是他,單可薇的心情一樣也很沉重,緊繃著一張臉,看著員警和電信人員在潘芭杜裡走來走去,她心裡的疑問卻始終懸而末決。
終於,在派翠西亞失蹤的第五個小時後,電信人員證實了潘芭杜的電話確實遭人攔截竊聽,而警方到找到派翠西亞隨身物品的樹林蒐證,巧的是,現場也留有羽絨。
湯鎮權合著嘴巴陷入深思,除了偶爾和員警交換訊息之外,他都文風不動的坐在一旁,時而顰眉仰天,時而用手摩挲著下顎。
“派翠西亞最近有和誰起過沖突?”他突然問。
“我。”耐心瀕臨崩潰的單可薇無奈的說。
聞言,現場的人同時陷入一陣無止境的沉默。
忽地,葉娟祀開口,“難道是劉爰……”
“劉爰!你是說劉嫂的兒子?”湯鎮權第一個反應過來。
她點點頭,“幾天前,我在街上遇到劉爰,我們有些爭執拉扯,是派翠西亞幫我排解擺脫的,當時劉爰曾經撂下狠話,警告她要小心。”
一名員警走來靠在湯鎮權的耳邊低語,說完後他霍然起身,“馬上釋出警網,要他們注意一部車號YA-5438的深藍色箱型車,緝捕劉爰歸案。”隨即就要離開。
“鎮權——”單可薇追上前喊住他。
“鑑識結果出來了,葉春泉命案現場的羽絨和派翠西亞失蹤現場找到的羽絨,以及劉爰房裡發現的三者相符合,劉爰涉有重嫌,所以一定要馬上找到他,不然派翠西亞性命堪慮。”
“你自己要小心。”
“我會的。”湯鎮權吻了吻她的額頭,旋即離開。
警局裡氣氛一片凝肅,牆上時鐘的指標每走一格,都是一個緊張點。
湯鎮權親自坐鎮指揮,冷靜的面容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裡,儘管背脊冷汗溼濡了衣服,他還是維持一貫的沉穩。
他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