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先生們,我們走吧!”
面對這樣的悍女,唐雲揚只好向自己手下解嘲一般,搖搖頭笑笑。
別看司徒尚說起話來,多了些美式英語的油腔,他似乎對於這樣的女人也沒什麼辦法。到於羅塞尼克,很乾脆的沒看見,眼睛依然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吉普車很快進入到當地人聚居的地方,這裡雖然不能說十室九空。但昨天的報復顯然已經收到了效果,在馬路上亂竄的人一見到吉普車,立即全都躲在道旁。
昨天還趾高氣揚的,在大屠殺中倖存下來的印尼人,一個個彎著腰完全是一付畢恭畢敬的模樣。
一些房屋的大門上被寫著“鐵翼公司”字樣的封條,那些全都是參加暴亂人員的家宅。當事人已經於昨天夜裡被挫骨揚灰,至於家屬,他們將喪失所有財產,成為無有無戶的遊民,無論房產和財產將全部用來賠償華人的損失。
相信沒有人會不同意,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一個慘劇。艾琳娜。蓓爾並沒有去過西線戰場,但印度國內叛亂時的慘狀,她是看到過的。
但要是比起昨天發生在這兒的報復性殺戮,英國人在印度平叛的行為就像是和尚在佈施。
昨天這個起源於經濟利益的衝突,居然可以釀成這樣的慘劇,乍一看自己身旁這個人似乎是一個殘暴的人。但難道印尼人沒有一點責任嗎?為什麼沒有看到鐵翼公司,在以前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他們呢?
“如果,他們一直就尊重華人,他還會這樣做嗎?”
艾琳娜看著街上的行人,心裡提出這樣一個疑問。但沒有對自己的採訪物件深刻了解之前,她無法做出一個判斷。
可當吉普車進入到華人聚居區之後,最少她得到了一部分的答案。
此刻華人的街道上比當地人居住的街道要繁榮得多,更多的店鋪雖然沒有恢復營業,但已經有人在整理,看得出來他們會重新繁榮起來。
至於那些受到傷害的人,此刻正在來自鐵翼公司不斷運來棺材,以及一些華人開著吉普車為受創鉅大的家庭送來糧食與其他物品。
“他們是一些執著中,不斷追求幸福生活的人們!”
艾琳娜得出這個結論並不輕而易舉的,她出生在印度,長大的印度。後來在英國完成學業之後,又以一個新聞記者的身分回到印度。
在記者的生涯當中,她時常在新加坡、印尼、印度這些東方國家“周遊列國”。
貧窮的、善良的、總受人欺負華人到處都有。可當他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點上一根香菸,很快又會在困苦中又說又笑起來,這樣的情形她看得太多了。
在飛馳的吉普車上,艾琳娜觀察的同時思考著她心裡的問題,甚至準備了一些可能會使唐雲揚難堪的問題。不知為何看到唐雲揚這個強者難堪,她的心裡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樂。
當吉普車隊回到鐵翼公司時候,這裡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混亂。諾大的廣場上,除了噴泉附近的綠地上旁的椅子上,還有一些休閒的人之外,再也沒有一絲痕跡。
廣場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噴泉,噴泉正中心是一隻金屬質地的巨大雄鷹,甚至連那些羽毛都由薄薄的金屬組成。它昂著頭,一付向天空衝擊模樣。四周的噴嘴,向天空裡噴射出一股股水柱。
它們在天空裡散開來,在陽光下水霧形成了巨大的彩虹,而那些水滴了使那隻雄鷹更加光芒四射。這一組金屬質地作品的設計來自於諾曼。普林斯,那個美國銀行家的兒子。
這時這位艾琳娜小姐真是憋不住了,不知從身上哪兒又摸出一隻照相機,對著那個雄鷹猛勁拍攝。
也是她大約是每一個混進來的外國記者,在這之前鐵翼公司圍牆裡面的情況,除去澳大利亞軍方和秘密的德**方代表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