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二人,破天荒坐在相鄰作為,推杯換盞。
“老匹夫,好福氣啊!”
“韓信如今成了婚,就沉穩了,只消稍微打磨一番,就是一個好用的兵將胚子。”
李斯呵呵一笑,對於韓信也是不吝嗇讚美之詞。
王翦沒有反對,只是點了點頭:“韓信於兵道天賦卓絕,老夫自然明瞭。”
“至於成婚之後心性沉穩....此話若當真有用,老夫便是去綁,也將柳白綁去找個女子成婚了!”
一句話說完,李斯啞然失笑。
這倒是真的。
對於他們這兩個糟老頭子來說,最為牽掛的,反倒是柳白的心性了。
無論韓信是不是日後扛起大秦軍伍的大旗,整個大秦的國運政務,壓得最多的...是柳白的肩膀。
老陽病逝之後,這小子成長了一些,但年紀帶來的銳氣,在朝堂之上,還是稍顯浮躁。
“用年月來磨?”
“老夫怕是磨不過他。”
李斯嘆了一口氣。
讓人成長,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時間。
可...他李斯想要磨過柳白,著實有點為難這個在朝堂上屹立近二十年的老頭子了。
“怎?服老了?”
“那就快點滾,省的日日礙老夫眼。”
王翦冷哼一聲,語氣雖是有著嘲諷意味,但眼神之中卻又有些許蕭索。
原來...這隻在朝堂上跟自己鬥了半輩子,又互相幫了半輩子的老狐狸,也開始服老了嗎?
“呵!老夫看你入棺。”
李斯冷笑一聲,分寸不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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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比起這個老匹夫,還是有優勢的,至少....蕭何已經走入朝堂了,大秦有這樣一個年輕人分憂,李斯心中暢快啊!
你這老匹夫,不就是剛剛有個韓信有苗頭嗎?怎麼跟我大秦文官這一方比‘基礎穩固’?
王翦笑笑,沒有再與李斯說,只是喝了一盞酒,隨後擺了擺手,讓蒙毅過來:
“蒙毅,你明天到老夫府上來。”
“年歲大了,記性差了,更是拿不動毛筆這類的精細物件兒了。明天老夫說,你執筆。”
“這些年打過的仗,看過的兵,想要記一記。”
一句話說出,就連李斯,都將已經端到嘴邊的酒盞放下,詫異得看向王翦。
蒙毅一驚,連忙道:“老將軍.....這...”
他不是推辭,而是真的...受寵若驚!
“怎,覺得老夫年老,不願意陪個糟老頭子寫字?”
王翦面容一板,沉聲道。
此話一出,蒙毅連忙搖頭,恭敬道:“蒙毅代替三弟,謝過王老將軍!”
王翦擺了擺手:“滾蛋,文縐縐的。讓你幫忙寫,謝個甚?還是譏諷老夫,應當要謝謝你蒙毅?”
蒙毅連忙道:“不敢,不敢!”
緊接著,便是告退,去告訴韓信這個好訊息。
一旁的李斯收斂起了笑容,看向王翦道:“老匹夫,你一生的心血,這麼給了韓信,不可惜?”
為將者,最為重要的是什麼?
或者說,到了王翦這個絕對可以在史書之中排到前列的千古名將,最為寶貴的是什麼?
兩個字:經驗!
行軍佈陣的經驗,治軍的經驗,練兵的經驗,應對各種突發狀況,那繁雜情況卻不知道前路之時的經驗。
這些東西,是軍武之家的根本,也是為什麼父親是名將,兒子打仗大抵差不到哪裡去的關鍵所在。
通武侯王賁正是依靠作戰勇猛和不知不覺之中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