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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太過遙遠,遙遠到更像是口中所言談的某個根本無法形容的象徵性物件一般,哪有對於陳銘這樣真真切切出現,並且真真切切給予他們苦難的人來的真實?
當民憤如山,全都壓給了陳銘,那這個時候,陳銘便是首惡!
“繼續說下去。”
柳白對於蕭何玩的這一手移花接木,頗為滿意。
首惡定個陳銘,有點過分,也有點狠辣。
但...那又如何?
一個必死的人,一個為了權力,為了地位能夠漠視百姓痛苦的人,在死之前,加一些惡名,又如何?
彷彿是能夠感受到柳白對於自己的滿意,蕭何眼神愈發自信,聲音也愈發清朗:
“其第二條,便是剪羽翼!”
“陳銘作亂,視百姓若豬狗,隨意鞭笞,其身旁羽翼,可謂是‘功不可沒’。何人為羽翼?”
“東宮密衛也!”
蕭何此話說出口,頓時整個麒麟殿的官員,皆是捏了一把冷汗!
剛剛還覺得,這蕭何是在為太子開脫,將罪名都歸結於陳銘之上,這怎麼第二件事便將太子給扯了進來?
難不成....柳相對於進昭獄,上刑場的事情,耿耿於懷到了這種地步?讓蕭何來帶頭清算?
一些個大臣皺著眉頭對視了一眼,彷彿下定了決心。
若是蕭何真的將事情怪罪於太子,他們不管怎麼樣都要阻止。
這個時候,他們這些大臣的態度很重要,也必須要明白得告訴這位柳相:你大權在握可以,平定叛亂自然也是對的,但絕對不能引起朝堂之上的大亂!
“蕭何,慎言!”
趙懷真面色緊張,沉聲開口。
他這樣的聰明之人,自然是明白這些大臣的想法、
在這些大臣發難之前,他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既是在提醒蕭何,又是在阻攔這些大臣對著蕭何發難。
老成持重,老臣亦是持重,難得的是,趙懷真這樣年齡方才三十,長相像老人的臣子,依舊持重。
蕭何微微一笑,而後面色肅穆,彷彿被這滔天罪行所震驚,難以相容一般,沉聲開口:
“東宮密衛,乃是太子殿下一手組建。”
“責令姚青鋒擔任東宮密衛首領,所創立初衷,乃是監管不法之事。維護百姓們的安穩幸福。”
“如此良好的用意,可卻是被這些人的貪慾硬生生蓋了過去。”
“陳銘於地方,收受賄賂,便將錢財賜予這些人,而這些東宮密衛,更是在民間大肆掠奪百姓資產!成為陳銘的羽翼。”
“如此惡人,豈能相容!”
“東宮密衛,自姚青鋒伊始,皆是陳銘之幫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