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公然將爛攤子掀起來給文武百官看,這種事情還是比較罕見的、
足此,便可知其實趙懷真所言不假。
“無法。”
趙懷真搖了搖頭:“淫祀之風興起後,唯有些許抑制,甚至連抑制都是極為困難。”
“貶謫了幾名縣守,我再以郡守的名義親臨這些縣地,見過這些鄉老豪紳,能得到的也不過是他們義正言辭的‘敬祖之言’。”
“最後,還是派了幾名中正的官員,平遷過去,才有所稍微收斂。”
趙懷真嘆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他當時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他倒不是沒想過將此事上報上去,但當時他是郡守,淫祀之風也不過幾個縣,那些人也有分寸,在有流民出現之後,算是及時調整的頻次,上呈奏疏,也是石沉大海。
這種可持續性收割的手段,一郡郡守都沒辦法。
故而此番琅琊郡再次出現此事,趙懷真方才會以御史大夫這樣的三公之位,貿然在朝堂上奏眼。
柳白看了一眼趙懷真,也覺得這個傢伙是真的可憐。
當時他只是郡守,必須要依照秦律辦事兒,可當真沒有哪條秦律是規定,多祭祀幾次祖先,當地的名人是犯法的。
一種被條例束縛住的無奈感,根本沒有辦法。
哪怕是用‘禮’來說事兒,至多也就是打一頓板子,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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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實,你為宗正,總管我大秦祭祀,宗廟之事。”
“琅琊郡淫祀一事,便由你查探清楚,並且思慮如何整治。”
高臺之上,始皇陛下眉宇之中,隱然已經怒火升騰。
祭祀先人,無可厚非。
可這種緬懷老秦先烈之舉,都能被官吏用以斂財,這位千古一帝如何能容忍?
陶實身子微微一震,而後沉聲應下:“諾!”
柳白看了一眼這位老宗正,當真是覺得這傢伙有點兒‘晚年不幸’了。
按照他柳白方才給出的方針以及始皇陛下的態度,琅琊郡估摸著要從郡守一路擼到最底層的官吏。
這種將一郡之地翻天覆地的大政策壓下去,但凡有些許不慎,這陶實想要落個晚年無限好的光景,就有些難度了。
“退朝。”
高臺之上,威嚴的聲音響起。
彷彿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陛下的怒火。
“柳相,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退朝,陶實扯著柳白的衣袖就忍不住開口輕聲問了。
就方才朝堂上討論的這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琅琊郡的官場要翻天覆地一把了。
可他一個主管祭祀宗廟的九卿,做不來這些事兒啊!
柳白聽到這話,連忙大聲說:“什麼?陶宗正您搞到幾罈好酒,晚上要送來本相府上?”
“好說好說!”
:()大秦:最狠丞相,殺出個萬世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