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這麼深了,外面又冷”
陳平聽見,直接自床榻爬起,穿上鞋子就朝著外面匆匆跑去。
跑到庭院之中,陳平也不直接勸,而是笑著說:“柳公,多好的夜景啊!”
“方才您才口吐妙詩,如今再來一首?”
那錦衣衛連忙上前,將陳平方才沒有穿上的衣服、袍子想要披在陳平的身上。
豈料,陳平卻是擺了擺手道:“不穿。”
“我就陪柳公站著。”
這一句話說出,柳白看了一眼那個錦衣衛年輕小夥子。
錦衣衛也是委屈,垂下眼眸,連那被曬黑的臉都有些許紅。
柳白沒好氣道:“故意穿這麼少,哄本相回去是不是?”
“本相不回去,本相要罵人!”
“阿平,你知道嗎?李相去東宮了,從科察院直接去的東宮!”
陳平聞言,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震驚,但緊接著便是開口道:“柳公,罵人,回屋中一樣罵嘛!”
說罷,故意身體有些顫抖。
這一副模樣,終於還是讓柳白嘆了一口氣,也沒有說話,就是朝著房屋走去。
陳平笑了笑,終於是接過錦衣衛遞來的衣服,披在身上。
等二人進了屋,柳白方才沒好氣得坐下。
陳平對著錦衣衛擺了擺手,那錦衣衛也是識趣退下。
陳平上前,為柳白斟酌了一盞熱茶,而後開口道:“坦白言,我對於這位不同宗脈的師門前輩,敬佩萬分。”
他陳平嚴格來說,其實也算是儒家中人,李斯師承荀子,自然也是。
只不過,這兩位儒家中人,對於正統儒家,都是敵人罷了。
柳白喝了熱茶,冷哼一聲:“敬佩,敬佩個屁!”
“本相想讓李叔安安穩穩得平緩過去,等退了朝野,也能有太平安生日子、”
“可現在”
“李叔親自去東宮,還是將科舉這件事的所有利益讓給太子。”
“固然,這是朝堂上面的政治,但也代表著等到這些考生科舉結果出來了,李叔就不會伸手進行拔擢,甚至連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朝堂門生都沒有,這還談什麼退出朝野的安生日子?”
“還有,這件事,日後定然是會被寫入史書之中的,李叔就成了陛下未駕崩,便是投靠太子黨的小人嘴臉。”
“本相怎能不生氣!”
柳白當真是氣了。
氣得是李斯用犧牲退休之後的安生日子和名聲,來保全他柳白。
“可是李相在朝堂上,最好的那個力量,那個‘門生’,就是柳公您啊。”
陳平緩緩開口。
一句話,終於讓柳白沉默。
“有了這一批科舉考生,怕是太子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良久,陳平開口。
:()大秦:最狠丞相,殺出個萬世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