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肥胖的身子一點也不顯得笨拙,腳步一蹬,點地即飛,比之晉淮絲毫不差。
九碧不說話,身形飄動,卻不上木橋,足履尖細,掂在只有兩根手指粗的鐵索上,腳步輕盈,竟像是在平地上疾走,鐵索也不晃盪,只有衣帶凌空,匝匝有聲,她身姿美妙,風舞雲袖,如此看去,像是九天仙女一般。眾人無不心動。徐墨‘嗯’的輕聲,跳著橋板過去,也不去顯示自己有多厲害。
在此之人武功都是不弱,當即一個接一個疾掠上橋,在小橋板上一縱一落,從遠處看來,彷彿若隱若現的起伏長龍,騰翻賣弄,一時間,大笑聲在兩崖之間迴響,颯然瀟渾。
……
眾人過了橋,都向田餘風打招呼,伍昆華此時也醒轉過來,剛一起來,便道:“我死了麼?”一個揹著雙刀的婦人笑道:“剛昏了頭,現在又傻了。”眾人鬨笑起來,九碧道:“你這麼大個人如何還是個冒失鬼?我聽說你是田大哥的妹夫,可知他攤上了麻煩了。”
田餘風笑道:“什麼麻煩?我都不覺得,你這假小子如何這麼說?”眾人見田餘風叫九碧假小子,自是尋思:“這麼一個傾國傾城,迷倒眾人的女子,如何是個假小子?”九碧哼了一聲,道:“就你會這麼說吧!”
姓包的道:“這位兄弟恐怕是嚇壞了,不過好歹你有個武功這麼厲害的好大哥。”伍昆華稱是,羅人夏道:“這樣的輕功,當真也是聞所未聞,羅某真是孤陋寡聞了。”田餘風笑道:“每個人都得有一技傍身,在下不過是獨有此長,其他是萬萬比不上的。”
九碧輕聲道:“那可沒定了!”田餘風微微一笑,道:“咱們還是快點走。”晉淮道:“說的是,不然天也快黑了。”眾人稱是,他們也知道,現在恐怕也快到了日落時分,要是不快點出去,可要在這山上歇一宿了。
那姓包的名叫包一苗,他扶著伍昆華,眾人加快了腳步,不到一炷香功夫,又進了個大通道,盤曲在漆黑中,有人問道:“還有多久。”晉淮道:“到了!”走了幾步,拐了個彎,果然前面是一片光亮,撥開通道盡頭口的雜草,眾人鼻頭一酸,臭味撲鼻而來,有人罵道:“他奶奶的,這是什麼味道?”出了洞口,面前一片湖泊,中間大約十幾丈有一座大石臺。
田餘風也覺得臭不可當,道:“可能是一些廢藥水,我也不清楚。”
徐墨道:“有點像是刷門房的朱漆,卻是腥了許多。”
九碧笑道:“你們亂猜什麼?老淮,你說說!”老淮怒目而視,道:“哼!”
田餘風急忙插在兩人中間,笑道:“老淮,你說說罷。”
晉淮冷冷又看了九碧一眼,道:“你們看那個石臺,人就在那上面,他們中了迷藥,而且身上有傷,恐怕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兩邊本來有一條大鐵鏈相接。”他拳頭緊握,道:“剛才我進來時候,有個年輕人把鐵索砍斷了,你們看。”眾人一看,果見鐵索從周邊向下垂去,侵入湖水裡的卻看不見了,都咬牙切齒道:“肯定就是那個小子”。晉淮繼續道:“湖水的確是很多東西混合而成,而且有劇毒,那鐵鏈一入,也無倖存,所以絕不可沾染。”
包一苗道:“這裡大概有八丈左右,就算我們過去了,怎麼把人送過來?”
“八丈?”徐墨道:“這位兄臺如何知道?”包一苗神色甚是得意,道:“我家裡便是搞木匠出身的,後來跟著別人開山去了,所以,這距離嘛,只要不是太遠,兩邊相差多少一眼可知。”
高瘦個子道:“就算知道了也過不去呀!”晉淮道:“的確如此,這湖水人若沾上,便會把面板燒爛。”
一個揹著雙劍的中年漢子道:“我徒兒恐怕還在上面,這可如何是好?”旁邊揹著雙刀的婦人頗慟,道:“對……不,什麼徒兒?百善可是我們的兒子,若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