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的好福兒,我也……多謝你,這般相信於我……”
突然馬車的輪子猛地磕到石頭上,馬車也重重地顛簸了一下。
王詹溫熱的唇一下就和福兒柔嫩的耳垂來了個親密接觸。
林福兒羞得身上一顫,忙鬆開手,面紅耳赤地縮在一邊兒。
王詹也清了清嗓子,假正經似的隨手拿起了放在馬車上的書。
結果剛看幾個字便發現這書便是多次聞名但未能見面的《天下至道談》。
於是一種異樣的情愫便在馬車上狹小的空間裡盪漾開來。
“福兒,請你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我相信。”
正當二人輕憐蜜愛時,外頭突然傳來個一個極不合時宜的聲音——
“大人!衙門急報!”
馬車也停了下來。
“咳咳,何事?”隔著車簾,王詹沉著臉,顯然極不耐煩。
林福兒卻在一旁偷著樂。
“大人,牢裡的暗報,採/花大盜與牢裡其餘幾個犯人商量好準備逃獄!就在今晚!”
“什麼?!”王詹的面色愈發陰沉,特麼的又是這個郝大粗!
林福兒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恍惚。
是他……
小心眼兒的王詹故作淡然地執起福兒的手:“我有急事要去牢裡一趟,你先回家吧。”
林福兒黯然道:“是因為郝大粗的事,對不對?”
王詹唯有以沉默來回應。
“我,我能與你們一道去瞧瞧嗎?”當初若非因為她,郝大粗也不會入獄了。
“……好吧。”說實在的,王詹心裡有些窩火。
她是他的妻,如今卻明目張膽地在為別人擔驚受怕。
這事他實在不願意答應。可林福兒那哀求的眼神,他一瞧便心生不忍。
於是馬車裡的氣氛瞬間複雜尷尬起來。
一路沉默。
監牢裡光線很暗,又潮又溼。剛開啟門,一股死耗子的味道便撲鼻而來。
王詹沉默的眼睛裡似乎不帶絲毫感情:“帶本官前去檢視。”
林福兒提著裙子,緊跟在王詹身後。
對這個陰暗潮溼的地方,她著實有些畏懼。
因為郝大粗此人犯案的特別,就連住,也是獨自一人在監牢的最裡邊住了個單間。
他一身乾乾淨淨的白衣,柔亮的青絲隨意地披散,在黑暗的牢獄裡竟然散發著一種妖異之美。
此刻,他正背對著門盤腿坐在稻草堆裡。
王詹面無表情地眯起了眼睛:“郝大粗。”
郝大粗也不轉頭瞧他,依舊背對著他而坐,只是微微輕笑了一聲:“知縣大人來了?”
這聲音,恰如當初那般溫柔清亮。
林福兒不禁紅了雙眼:“郝公子!”那日若不是她,他又怎麼會身陷囹圄!
聽見福兒的聲音,郝大粗身形猛地一頓,但很快便挺了下來,穩穩地站起身來,眼神冰冷地看向她。
“你……與他成親了?”福兒的婦人髮髻,以及她與王詹牽著的手,無一不狠狠地刺著他的眼睛。
福兒低頭道:“是。”
郝大粗不由得讚道:“不錯,真不錯。林姑娘,能把我郝大粗騙到這地方來,如今又順順當當嫁給了他,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姑娘。”
“我……”林福兒在郝大粗的指責下顯然有些無所適從,她想補償於他,可如今這種情況,她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能讓他原諒她。
是掉眼淚裝柔弱下跪求可憐?
可是這種小白花的專屬行為,連她自己看了也想吐。
她堂堂女漢子,還是來點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