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去中心醫院,joy好像有話要跟您說,總經理,無論如何,您來一趟吧。”陳善峰的聲音很焦急,慕巖沒有猶豫,連忙應了下來。
他回房拿了衣服,連鞋也沒換就匆匆出門了。趕到醫院時,天剛矇矇亮。衛鈺從手術室裡出來,他摘了口罩,看著迎上來的慕巖搖了搖頭,“病人從樓上摔下來,顱骨斷裂,顱內大出血,救不了了,你有什麼話要問,請儘快,遲了只怕……”
他沒有說完,可慕巖知道,joy已經救不回來了,他拍了拍衛鈺的肩,匆匆走進手術室。
joy躺在手術檯上,臉色紫脹,嘴唇發白,已然是一副瀕臨死亡之象。他用力睜著渾濁的眼睛,似乎還在留戀這個世界。
聽到腳步聲,他輕輕轉動眼珠看過來,見到慕巖時,情緒激動起來,他大張著嘴,急著想說什麼,可最後卻流下一串串悔恨的淚水來。
他悔啊,不該踏錯那一步,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他恨啊,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及時悔過,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及時揭穿那些人的陰謀。
慕巖見他流淚,冷硬的心驀得軟了,他握住他滿是血汙的手,急道:“告訴我,是誰對你下的毒手,是誰?”
joy閉了閉眼睛,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感覺他的生命慢慢流失。他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他對他有知遇之恩,可他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臨到要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怪他一句,還在問他是誰害了他。
他心裡悔恨,可是已經太遲了。突然,他睜大眼睛,全身劇烈抽搐起來,喘息也開始加劇。慕巖見狀,想要去叫醫生,可joy卻死死的拽住他的手,他一邊喘息一邊說:“小…小心…胡…胡……”
後面的聲音微弱下來,慕巖沒有聽清,就在他凝神細聽時,joy卻停止了抽搐,手從他掌心滑落。慕巖怔怔的看著自己掌心的那片灰色衣角,半天回不過神來。
直到陳善峰跟著幾個人闖了進來,他才不動聲色的將那片衣角放進西裝口袋裡。他看著joy大睜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他抬起手,沉重的擱在他的眼瞼處,心裡暗暗發誓,思楊,你安心的去吧,你的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
當天,詹思楊的死便在業界內傳開,媒體紛紛報道了此事,只不過畏罪自殺變成頂不住工作壓力自殺,慕氏逼死員工的輿論一石驚起千層浪,慕巖應付媒體忙得焦頭爛額。還有許多與慕氏有合作專案的公司,寧願譭棄合約,賠償違約金,也不願意跟慕氏合作下去。
慕氏一時陷入空前的危機中。
慕氏抄襲與逼死員工的醜聞接連披露出來,傳得街頭巷尾皆知。盧謹歡是從電視上得知訊息的,想起那個初次見面就俏皮的叫她“小鹿子”的大男孩,他竟然就這樣死了,她心裡難過極了。
更讓她心疼的是慕巖最近承受的壓力,她是他最親近的人,他頂著那麼大的壓力,卻不肯告訴她,是她還不夠格替他分擔麼?
看著他早出晚歸,她又心疼又難過。可她不敢表露出來,他已經夠煩了,她不能讓他更煩,她只能默默的關心他。
早上,在他還沒有醒的時候,將他要穿的衣服挑出來掛在最顯眼的地方,晚上,他回來連臥室都不回就直接進了書房,她也不纏著他,給他煮了宵夜,默默送進書房,然後出來。
她用她的方式給他關懷,讓他知道,即使全世界都背棄了他,她還在他身邊。
終於在第五天晚上,他在她放下宵夜時,拽緊了她的手將她扯進懷裡。他的頭埋在她的心口上,聽著她突然加劇的心跳,良久,才嘶啞道:“歡歡,我很累。”
盧謹歡以為是她坐在他膝蓋上,讓他感覺到累了,慌忙要起來,他卻牢牢禁錮著她的腰,仰著頭,目光炯炯的盯著她,“寶貝兒,吻我。”
他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