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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部分

的行人有的手拉著手說著笑,有的拿著手機坐在路邊,有的談論著某部電影,有的在聊著今天晚上要去的酒吧。

人民安居樂業,所有人都幸福的生活著。

哪怕是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人民依舊朝九晚五。

這是這個世界的秩序,所有人都在遵循著這個秩序,安穩的生活,然後過完一輩子。

國家是不是最強,能不能欺負的了別人,這些事情與普通民眾似乎並沒有那麼大的關係。

車一直開,也不知道開了多久。

忽然,車停了下來。

葉子疑惑的轉動著車鑰匙,發現車子竟然發動不起來了。

這輛價值六百多萬的賓士轎車,就這樣停在了一個衚衕口。

“我馬上讓人來修。”葉子滿頭大汗的拿起電話走下車聯絡4S店。

趙純良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臘月的二十八,趙純良忽然間想到,後天,所謂的血洗內道門之日,就是大年三十。

趙純良將雙手放在嘴前,撥出了一口氣,讓有些冰冷的雙手多少有一些溫度。

衚衕深處,忽然傳來了唱戲的聲音。

“王屋山高不可攀”

“猛虎出沒在其間”

“亂世人命不如犬”

“四野悲聲哭震天”

“可嘆連年遭戰亂”

“恨官府重重要稅錢”

聲音若隱若現,而趙純良卻是聽的很清楚。

循著聲音,趙純良走進了衚衕。

這是一條南北向的衚衕,衚衕裡已經很少有人。

傳來聲響的地方,就離衚衕口不遠,趙純良聽著聲音,就來到了門前。

門口掛著兩個門神,左右貼著一幅對聯。

對聯很長,並不適合掛在家門口,上面的字也很醜,不像是什麼書法名家寫出來的。

“萬千劫,危樓尚存,問誰摘鬥摩霄,目空今古。”

“五百年,故侯安在,使我倚欄看劍,淚灑英雄。”

張之洞的聯,此刻掛在這樣一個破舊的木門前,並未能感受到對聯內的那種氣勢。

門內唱戲的聲音愈發的清楚。

趙純良抬手,輕拍了一下木門。

吱呀一聲,木門自己開了。

趙純良抬腳走入了門內。

門後,是一個典型的京城四合小院,院子中間種著趙純良叫不出來的植物,一個老頭坐在搖椅上,一邊晃悠著,一邊嘴裡跟著收音機裡的戲曲哼著。

趙純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走進這裡,不過,他就是走進來了。

“來了?”老頭眼睛睜都不睜開就問道。

“來了!”趙純良點了點頭。

“陪我聽會兒戲。”老頭說道。

“好!”趙純良從一旁拉過一張小馬紮,坐在了老頭的身邊。

戲是好戲,但是因為收音機的喇叭有問題,所以聽著總覺得有些怪異,但是趙純良卻聽的異常的認真。

小院子裡,溫暖如春,雖然外頭已經開始飄起了雪,但是這裡面卻一點涼意都沒有。

“世界萬物皆如滄海一粟,人生飄渺終要人鬼殊途。”老頭忽然自己唱了起來。

“這是哪兒的選段?”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我自己寫的。”老頭睜開了眼,笑眯眯的說道,“很不錯吧?”

“說實話,很一般。”趙純良異常耿直的說道。

“哈哈哈,你是第二個這麼回答的人。”老頭大笑著說道。

“那第一個是誰?”趙純良問道。

“一個叫做馬行雲的小傢伙。”老頭說完,看向了趙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