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移文》裡說‘夫以耿介拔俗之標,蕭灑出塵之想,度白雪以方絜,幹青雲而直上,吾方知之矣’。”
人參樂了,他雖然沒懂後面那個是啥意思,但是知道前面的,超凡脫俗,這是誇他呢,“你很有眼光!”
“呵呵~!”這是誇自己呢,圓念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小師傅,你也幫我取一個吧~~”胡蘿蔔揪著圓唸的衣襬撒嬌的說道,“人家也想要一個。”
“可是,你不是有名字了嗎?”
“我那是自己隨便起的!”
“胡水很好聽啊,有湖水之意,粼粼波光,很美,很配你!”
“我不管,我不要姓胡了!”
“這都是隨父母的姓,哪裡能隨便丟掉!”
“我沒爹孃。”
“哦。”他們兩個真是可憐,都無父無母的。
“那,你叫若水,如何?‘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好!我就叫若水了!”胡蘿蔔打死也不會承認,後面的那句話,沒懂。
圓念打了一個哈欠,“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可是,好像快天亮了~~”
“沒事,廟裡就我一人,睡都什麼時辰都可以~”說著說著,圓念就睡著了。
看著小和尚睡著的臉龐,胡蘿蔔,哦不,應該叫若水了,若水支著身子看著他,“真可愛啊~好想咬一口。”
“一邊兒去!”出塵一揮手,便把若水推出了床外,一個轉身落在地上,若水整了整衣襬,“幹嘛啊!”
“要咬也是我先咬,輪的到你嗎?”出塵坐起身子,“論道行,我比你高,你七百年,我一千年;論品種,我比你好,我是人參,野的!!你,胡蘿蔔,家養的!論長相,哼哼,我就不多說了,你差的不是一點點,你憑什麼和我爭!再說了,是我說要吃了他的!”
說完出塵往圓念脖子上湊了湊,聞了聞,“什麼味兒?”
“沒啥味兒,就是他呀,半個月沒洗澡了!”若水坐在椅子上手一伸一杯茶水就出現了,悠哉悠哉的喝著。
出塵很生氣,他一向是最愛乾淨的了,本來自己在草地裡山上曬著太陽就挺好的,莫名其妙被這個小和尚挖了回來不說還埋在菜地裡!和這些沒品位的瓜果蔬菜放一起,切~~好吧,這樣我忍了,你和我睡一張床竟然半個月不洗澡!!太過分了。
看著人參一臉的嫌棄,胡蘿蔔說話了,“喂~本來就是我說我要跟他睡的,是你自己不同意,別擺個臭臉給人看!”
“哼,你們當然臭味相同!”天天他都給你施肥,你當然覺得似曾相識。
“喂,死人參,別以為我胡蘿蔔就好欺負!”若水手往桌上一拍,桌子瞬間化成了粉末。
“就這點本事?”出塵衝著圓念吹了一口氣,白色的煙霧進了圓唸的鼻腔,頭一歪,睡死過去了,鐵定是天塌了也不會醒了。
身形一轉,出塵來到床下,衣袖輕輕一撫,地上的粉末又變回了桌子,而且,是個新桌子,很漂亮的新桌子,又大又結實。
若水不服氣腳尖一點空中,躍到半空中手指指向房間裡唯一的床,沒錯,就是圓念睡的那張。
簡易的木質床瞬間變成了偌大的雕著龍鳳呈祥的紫檀大床,兒剛才圓念蓋的破被子,也變成了織錦緞面的滑絲薄被,床周圍還掛著銀條紗帳子。
“怎麼樣?”若水得意的說著。
出塵不屑的一臉淡漠,“跟妓院一樣!”
“切~這是情調你懂不懂!”
“你覺得偌大個山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破房子裡面有個華麗的大床,若是你,有何想法?”
若水很認真的在想,“我會想,這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