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我爹這腳?”
“踢人提的,二十多個官員全被踢了滿臉鮮血。”
錢矜忍不住呵呵發笑,而錢妍則躲在了錢矜身後偷偷的看錢歡,小妍兒膽小而乖巧,錢家出了名的乖丫頭,但就是特別怕錢歡。
“妍兒啊,別像你大姐那沒良心的有了夫君就忘了爹,你。。”
熟睡的錢歡說夢話都不忘了兩個寶貝閨女,八尾優希輕笑點了點錢矜的腦門,後者一臉尷尬,吐著舌頭嬉笑,父親對她的寵愛可算是有些逆天了,然而小妍兒鼓起勇氣伸出小手抓住了錢歡無力垂下的右手小手指,這可是錢妍第一次主動靠近錢歡。
八尾優希與錢矜小聲的閒聊,當年八尾優希沒有嫁給錢歡的時候,錢矜可是沒少暗中去折磨八尾優希,兩人年齡雖然是長幼之輩,但卻沒有那麼多規矩,許久之後錢妍坐在錢歡椅子旁的地上也睡著了,睡姿與錢歡沒什麼區別,同樣是張著嘴睡覺。
一老一少這副樣子引得出門來看錢歡的裴念一陣無奈搖頭,家裡的長女錢矜簡直就是錢歡的翻版,而兩個男人多多少少也遺傳了他的那些並行,本以為小閨女妍兒乖巧聽話不會像錢歡一樣,今日看這小丫頭的睡姿就知道了,長大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裴念緩緩走上前準備抱起錢矜,可走到一半的時候睡夢中的錢歡突然扯下身上的攤子蓋在錢妍的身上,半眯著眼睛敲了一下八尾優希的腦門,再次準備敲錢矜時則寵溺的摸了摸腦袋,閉上眼繼續睡,可這次睡不安穩了,生怕自己睡的太熟,鼾聲吵了身旁的寶貝閨女。
捂著腦門的八位優希怒視錢歡許久,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家裡的四個女人在錢歡心中的地位都比不上了兩個丫頭。
在錢歡心中位置最終的是錢矜,錢妍和太后長孫,其次才是四個女人和李二。
就在錢歡迷糊煩躁的時候,老宅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呵。
“錢歡小子,你。。”
紅拂女怒氣衝衝走進錢家老宅,見錢歡在睡覺,頓了頓冷哼一聲走向裴念,拉過裴念小聲詢問。
“侄媳婦,嬸嬸你問,錢歡這小子回來時可曾提起我那二哥。”
聽是打探虯髯客的事情,裴念搖了搖頭,輕聲道。
“他回家後從未提起荒漠的事情,倒是劉仁願他們幾個應該知曉,沒問問他們?”
提起他們,紅拂女一臉的哀怨,臉色上也有些怒氣。
“莫要提他們,也不知你們錢家是怎麼許諾了他們什麼好處,一個個嘴嚴的好像是用針線縫合的一般,而且提起嬸嬸那二哥,他們則是一臉的嫌棄。”
紅拂女的脾氣有些暴躁,嘰嘰喳喳的在裴念身旁說個沒完,錢歡也在被她吵醒,不論如何都算是一個長輩,錢歡因為打擾了他睡覺而破口大罵,睜開眼睛先在將熟睡的閨女抱起送去房間中,片刻後走出房間才緩緩開口。
“那傢伙在荒漠最後一戰的時候失蹤了,他隸屬於佈雷特一方,收攏屍體時未曾發現有他,不知是被截肢了還是做了逃兵,後者的機率大一些,所以劉仁願他們對他很是不屑。衛國公那邊可曾傳回訊息?”
聽聞虯髯客沒死,只是失蹤,紅拂女的臉色稍稍緩和,輕聲道。
“前幾日傳來訊息,西域賊子在做最後的抵抗,將他們擊退已經是定局,只看幾位國公是想繼續進攻,還是就此罷休,但是吐蕃與高句麗似乎因為荒漠的土地與咱們大唐起了衝突,奧,對了,信中衛國公讓我來詢問你的意見,荒漠是割據還是堅守。”
“堅守,錢洛與佈雷特已經準備交出手中的權勢,至於高句麗的淵蓋蘇文,不論他是因何而死,他都屬於失敗的一方,敗兵沒有資格言論土地的分割,至於祿東贊那邊也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在走一次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