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心中,錢歡從來不是一個人,他是惡鬼,是惡魔,披著人皮的惡魔,為荒漠的敵軍施加神力。
如果錢歡知曉一定會覺得十分無辜,他親手殺的人屈指可數,怎麼就被形容成了惡魔惡鬼。
可事實上他就是這麼一個玩意,有的人會因為他人的死而感到傷感,哪怕不認識。而錢歡則對不相識人的死活沒有一點感覺,死了也就死了,活著也就活著。如果你惹了我,就算你是世人皆稱的大善人我也會殺了你。
世人的言論與我錢歡又有什麼區別,但是我錢家不能死人,惹我錢家人必死。
在殺西域入侵之人,錢歡那叫一個爽快,他們不是人,是怪物,我錢歡殺幾個怪物怎麼了?
葉九道回來了,錢洛見其一人歸來便感到頭疼,他不擔心戰三會陣亡,而擔心他會走丟,這孩子自小起就一根筋,腦子中只有一個保護大哥的想法,沒日沒夜的練武,至於其他的文學與人情世故都未曾涉及。葉九道的怒吼在錢洛的營帳中傳出。
路過的人均繞的遠遠的,這尊霸王發火真當是沒有人敢靠近,錢歡才不會理會勸解葉九道,在營帳內一槍殺了錢洛才好,吼幾句怎麼了?
就在此時,幾隻隊伍一同回到軍營,李崇義一路罵罵咧咧的衝著幾人宣洩不滿,而長孫衝與蛤蟆則是嘿嘿笑的不成樣子,那自豪勁不用說便知曉他們這一次出擊立功了。幾人找到了錢歡,李崇義直接走到營帳的角落處蹲下一言不發,這到讓錢歡感覺有些奇怪。
“你這是咋了?怎麼這個熊樣?”
李崇義不理錢歡,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留給眾人一個背影,李恪對錢歡無奈苦笑搖了搖頭,錢歡聳聳肩,沒有詢問戰果,而是對李恪開口。
“你的眼睛可有何不舒適?哎,這換眼鏡兄弟是真不行。”
李恪再次笑著搖了搖頭,也只有在錢歡面前他的微笑能多一些吧,換不換眼睛無所謂,有這句話就夠了。
已經興奮了許久的蛤蟆可忍不住了,上前跪在錢歡的身前呲牙笑道。
“侯爺,蛤蟆這一次斬敵五千,未曾給您丟人。”
錢歡哈哈大笑,伸出腳踹了蛤蟆的肩膀一腳,笑罵道。
“五千人有什麼好自傲的,下一次給本候殺五萬人,這一次萬金會將士按雙倍軍功賞賜,你蛤蟆無賞。”
這被踹了一腳比受多少誇讚與賞賜都要讓蛤蟆興奮,走出營帳足矣像整個軍營宣佈,他被慧武侯踹了一腳,並告訴萬金會的將士,侯爺嫌棄咱們萬金會殺人殺少了。蛤蟆的傻笑引來身後暗衛老黑的一聲冷哼,這時蛤蟆想起一件事情,萬金會是錢家二線戰力。
他很想直接與侯爺說,但他不能越級,還有浩哥在呢。
起身嘟嘟囔囔的與崔浩表達不滿,崔浩聽後無奈一笑,勸說蛤蟆卻怎麼也說不明白,直到錢歡在一旁聽不下去了,起身對著老黑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腳,又對其後腦勺拍了一巴掌,一副很鐵不成鋼的口氣揪著老黑的耳朵怒罵。
“你暗衛就是咱們家的一線戰力了?用不用在讓虎隊收拾你們一頓。”
老黑一臉幽怨,低聲嘟囔。
“誰讓他踹了我一腳。”
“踹你一腳就開始詆譭自家人了?今日本候踹死你,你來詆譭本候一句,來來來。”
“侯爺,您還有名聲麼?”
老黑憨厚的撓撓頭,錢歡大怒,呲牙衝老黑撲去,突感眼前一黑,隨後便一無所知。
錢歡的突然摔倒嚇壞了營帳中的所有人,老黑背起錢歡匆匆送去醫療營,蹲在牆角的李崇義拔出匕首劃破眼前的營帳,連滾帶爬的去找軍醫。
這座營帳誰都可以暈倒,錢歡不行。
整個荒漠軍營大亂,錢洛坐在錢歡的床邊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