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侄兒沒有辦法了,救不出李欣他們。”
長孫延忍不住了,站在錢歡身後低頭開口,說話的時候嘴角不斷的抽搐,舌頭的大泡碰到牙齒,那太疼了。錢歡插起滾燙的土豆吹冷氣,鮮黃色的土豆烤的很香,錢歡一口咬下後被燙的一聲怪叫,臉土豆帶火堆一腳踹出好遠。
如果在平常長孫延絕對會大笑,但是近日他已經被折磨的沒有心思在笑了,反而看著錢歡這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有些怒氣,家中的孩子都被抓進大理寺了,竟然還有心在這裡烤土豆,本就嘴疼心煩在加上錢歡不在乎的樣子,長孫延有些忍不住了,沉聲道。
“叔父,大雲和小海已經身處大理寺多日了,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他們?”
正在等待土豆變涼的錢歡歪頭疑惑問道。
“然後呢?不還是沒死麼?”
這一句話可點燃了長孫延心中的怒火,作為兄弟的他跑前跑後的為了解救兄弟幾個,可沒想到錢歡這做父親的這般滿不在乎,竟然還有心在烤土豆,長孫延心中為錢雲錢海感到悲哀,也因錢歡的反應有些怒氣,悲怒交加上前將錢歡面前的土豆全部提走。
“叔父,您怎能如此?當年您也曾在長安傳出禍事,可盧國公,琅琊郡公,鄂國公甚至太上皇都在想辦法幫助您,為您開脫,可為何到了如今您的子侄有了劫難,您卻對此視而不見,難道這就是您為人處世之道?“
看著眼前的土豆被踢飛,錢歡不由低頭苦笑,竟然被一個晚輩教訓了,這就有些尷尬了,但與一個晚輩去爭論沒有什麼意義,而且錢歡也不是把輩分看的很重的那種人,懶得與長孫延爭執,推開他撿起土豆,繼續扒皮,被踢了幾腳的土豆已經不那麼熱了,揮手扔給長孫延一個。
“嚐嚐,味道不錯。”
長孫延結果土豆,面色越來越猙獰,揮手將土豆丟出好遠,衝著錢歡大聲嘶吼。
“叔父,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現在他們還在大理寺,在受罪呢。”
錢歡指了指土豆。
“去撿回來我不打你,然後我告訴告訴你什麼叫做受罪。”
如何與他叫喊錢歡不在意,但是浪費糧食這一點不可容忍,長孫延見錢歡的表情有色不善,還是乖乖的撿回土豆放在錢歡面前,錢歡撿起土豆再次扔給長孫延。
“什麼叫做受罪,在大理寺待幾天便是受罪了?你們都是在家中養尊處優習慣了,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依仗著家中勢力在長安胡鬧,你以為本候不知錢海在長安胡鬧的事情?與那裴承先如何結下的恩怨?因為女人大打出手這本候不怪他,被人偷襲本候也不怪他,他技不如人回家哭訴算什麼?錢雲拿著火炮抵在了裴律師的胸口?這般囂張是誰給他的勇氣?他腦子不好,如果火炮抵在裴承先的腦袋上裴家一樣不敢輕舉妄動,但他抵在的是一個國公的胸口,他這是將平康候也牽扯在了其中,他可想過事情的嚴重性?日後入朝為官就這般做事?”
錢歡的一通呵斥讓長孫延有些慌張,雖然錢歡沒有說明,但是長孫延已經知曉了這件事的嚴重性。渾渾噩噩的站在錢歡面前發呆。
錢歡吃了幾個土豆後起身踹叫了一腳長孫渙。
“這件事想要救他們就去求太上皇,至於什麼理由,自己想。”
第九百六十章 不見不憂,懲子父痛
長孫延在學院陪著錢歡在火堆前坐了一夜,也吃了不少土豆,不想吃,可在面對錢歡與李泰這兩位叔父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吃。清早錢歡離開準備小睡一會,中午時琉璃工坊會送貨過來,到時候還需要錢歡過去簽字收貨,雖然是自家的生意,但規矩是獨孤憐人定下的,錢歡還是尊重她的建議。
瞌睡的長孫延給李泰踹出了學院,他們對待男兒可沒有寵溺的想法,除了打就是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