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吉打了個寒顫，警惕的看著沒有任何著力點，就那麼漂浮在半空中的男子。

“你乾的？”淡淡的，王淡定抱著九尾慢慢的下降，看了眼死去的諾奇，然後看向博爾吉問道。

“你是誰？”博爾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明明是人類，卻可以凌空飛舞，而且還有一雙那樣的眼睛。

“我是誰？”王淡定摸了摸懷中的九尾，語氣淡漠而輕柔。“諾奇真的沒有和你提過我？”

“……難道！”博爾吉突然反應過來“你是那個泉奈！？”

“嗯。”輕柔的，王淡定眯起雙眼危險的拉長音調。“我的名字，你有什麼資格叫出來。”

“你……”博爾吉在德國地下世界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是你殺了諾奇？”揉捏著九尾的小腦袋，王淡定輕笑著看著他啾啾叫著，舒服的直打瞌睡的樣子。

“……”博爾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從頭到尾其實都沒有傷諾奇的意思，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失策了。

王淡定也不在乎他不開口，依舊冷漠的逗弄著懷中的九尾。

“諾奇死了，你不傷心？”看著來人這個樣子，博爾吉不知道為何有些生氣。難道這就是好得到諾奇愛的人，怎麼這麼冷淡。

“為什麼要傷心，對我來說，生與死沒有界限。”提起懷中的九尾，王淡定把他放到了地上。

九尾疑惑的抬起頭，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自己的主人。而這時，周圍的人都不敢開口，但是諾奇的屬下們卻因為王淡定的話憋紅了臉。

“給你一天的假期，這裡的人，除了諾奇的屬下，其他隨你處置。”看著一臉不解的九尾，王淡定抬手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發，低聲吩咐道。

“……可以變身？”九尾先是一愣，然後也幾乎歡喜的跳了起來。

博爾吉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狐狸有九條尾巴也就算了，怎麼還會說人話？

“隨你！”輕輕的擺手，王淡定對此倒是不在乎。不過，萬一九尾用本體殺人，那殺傷力也太廣了，的確不如人身方便。

王淡定的話音剛落，九尾周身瞬間亮起了一層紅芒。轉眼間，一身紅衣，樣貌魅惑的九尾已經化作人形，一手撐在腰間，慵懶的看著四周。

“好久沒吃人肉了，今天要吃個夠！”伸出鮮紅的舌尖，九尾一臉興奮的舔著自己的嘴唇，在眾人還處在呆愣中的時候，快速衝了出去。

不去管九尾扭曲的大笑聲，王淡定向後倒退了一步，看著躺在地上的諾奇。隨後，無數水晶瞬間透體而出，在王淡定的輕輕招手下，輕柔的抬起了諾奇。

低頭看著漂浮在身前的諾奇，王淡定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輕柔的擦去他臉頰和嘴唇上的血跡。

“對不起，我終究還是來晚了。疼嗎，一定很疼吧。沒關係，馬上就好了，不會再疼的。”雙手輕柔的撫摸著諾奇的臉頰，王淡定輕柔的放低音量，像是怕吵醒了他一樣。有時候，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永遠離開。而對於王淡定來說，諾奇的死不會讓他感覺悲傷，但是卻會因為他死前所受的苦而感到難過。

“死了呢，到頭來雖然沒有得到，不過至少他的死亡是屬於我的！”博爾吉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死亡，臉色慘白的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兩人，輕笑著呢喃著。

“死亡啊，諾奇的死亡，只會屬於他自己。”淡淡的看了眼博爾吉，王淡定抬起一隻手腕，張口用力的咬在了上面。

瞬間，甜美的鮮血傾巢而出。不遠處正在殺戮進食的九尾猛地一顫，卻是不敢回頭。而王淡定則是吸吮了一大口自己的血液，然後捧住諾奇的臉，印上了他冰冷的嘴唇，死去的人不會吞嚥，王淡定強硬的撬開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