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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輕的嘴角已經開始溢位鮮血,四濺的火星將他周圍燒成了一片焦黑,就連身上法衣籠罩不住的地方,也被燎的黑一塊、黃一塊,散發著焦糊的臭味,可他仍然頑強的支撐著。
正在林輕已搖搖晃晃即將倒下之機,又一次轟然砸下的巨大火錘猛然被一條細細的水流輕輕一繞,便在一陣“嗤嗤”作響的白煙中消散而去,驟然失去壓力的林輕雙腿一軟,蹬蹬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王恩已不再繼續施法,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林輕身後,有一個白衣少女騎著頭可愛的小黑驢正款款而來。
那長耳大眼打著響鼻的小黑驢走到距離林輕十丈左右時停下腳步,少女抬足下驢站在原地,輕輕一抬手又放出一股細細的水流,繞著林輕微微一轉,就化為水霧附到了林輕的身上。
林輕感覺到水霧飽含著一股靈藥的清香,頓時間身上焦糊的傷口開始奇蹟般的癒合,被震裂的肌肉在水霧的滋潤下慢慢的重新連線生長起來,翻騰的氣血也隨之平復,就連所受的內傷也漸漸開始恢復。
林輕扭頭一看,正是自己思念已久的少女蘭兒。
蘭兒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王恩,淡淡的說道:
“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都是同門弟子,不要再為難他了可好?”
大張著嘴的王恩此時才回過神來,急忙用手抹了下嘴,暗自慶幸沒有口水流出來,剛才他全力施法攻擊林輕,竟沒有發現蘭兒是什麼時間走近的。
在蘭兒施法將王恩的火神錘打散後,王恩頓時怒不可遏的要祭出飛刀“流火飛天”,可看到騎著小黑驢的蘭兒後,他頓時石化了。
白衣素顏的蘭兒,僅是舉手投足間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優雅恬靜,就讓見慣了各種姿態美女的王恩瞬間被征服。
他並沒有回答蘭兒的問題,而是整了整衣冠,先故作瀟灑的一甩頭髮,然後向蘭兒深施一禮,說道:
“小可萬獸宗王家王恩,敢問姑娘芳名?”
“你認識這個就行了,現在請你馬上離開。”蘭兒秀眉一蹙,抬手拿出一個令牌對著王恩一晃。
“執法堂巡察使令牌?”王恩頓時再次被驚得愣住了。
執法堂巡察使不是一個固定的職位,而是執法堂堂主專門授予負有特殊使命之人的非常設職位,地位、許可權僅在執法堂堂主、長老之下,這少女看似不過十三、四歲年紀,怎會有執法堂巡察使令牌?
“這人剛剛殺了藍衣弟子丁半山,我要帶他去執法堂歸案,他卻悍然拒捕,還請巡察使和我一起將此人拿下送交執法堂。”
感覺蘭兒的話音不善,王恩到沒有繼續犯花痴的毛病,而是拿話擠兌起蘭兒來。
“你是一定要讓我把你趕走嗎?”
蘭兒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身上衣抉已無風自動。
正在此時,從王恩飛過來的方向突然塵土大動,七、八個騎著各色妖獸的修士飛奔而來,卻是王恩的手下終於趕到了。
心神大定的王恩衝著蘭兒又施一禮,道:“正要領教姑娘高招,若小可勝了一招半式,還望姑娘賜下芳名。”
見蘭兒不置可否,只是蓮步輕移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仍然盤膝而坐療傷的林輕身前。
王恩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嫉恨之色,他回頭讓自己的手下都退到遠處,自己也又往後退了一些,和蘭兒之間拉開了大約五十丈的距離。
雙方站定後,王恩挺胸而立,左手負在背後,右手並指一揮,飛刀“流火飛天”率先直射而出。
蘭兒不慌不忙的雙手掐訣,一條雪白的長綾如游龍般從腰間儲物袋中飛出,與“流火飛天”纏鬥在了一起。
坐在地上的林輕此時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