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上,正煙塵滾滾的狂奔過來一輛烏篷馬車,趕車的長鞭猛甩,催的四匹高頭大馬渾身都已經被汗溼透,嘴角間滿是冒出的白沫。
在馬車周圍,還有八名黑衣勁裝騎士,雖然一看就是風塵樸樸經過了長途趕路,卻絲毫不見疲態,如眾星捧月般將馬車護衛在中間。
地下的剛好趕到的林輕用神識探去,只見那烏篷馬車內躺著兩男一女三名幼童,都昏睡著被綁在車廂板之上,除此之外,車內再無旁人。
在這輛馬車快奔至莊園之時,那莊園內似乎早有人等候,“咣噹”一聲吊橋放下,大門洞開,車輛毫不減速的衝了進去。
“沒想到這裡竟然還幹綁架孩子的勾當,看來這是逼著哥發飆哦!”林輕冷哼著給怪鳥“火兒”傳音道。
御靈鐲裡的怪鳥“火兒”並沒有接腔,而是全神貫注的似乎在傾聽著什麼。
片刻之後,怪鳥“火兒”傳音道:“後面又過來個修士,好像是遠遠地跟著馬車一同過來的。”
林輕掃視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發現,索性浮出地面之後,再次用神識向東方掃了過去。
這次他終於發現一個灰衣修士正遁空急速行來,仔細一看之下,林輕驚呼道:“這個人沒有駕馭法器,竟是虛空遁行,居然金丹期修士!”
此時黃光一閃,怪鳥“火兒”大大咧咧的出現在林輕的肩頭之上,不屑一顧的說道:“什麼金丹期修士,你那什麼眼神,不會看仔細點,人家身上貼著符篆呢!”
聽怪鳥“火兒”這麼一說,林輕再看之時,果然發現此人胸口和兩條大腿上都貼有淡黃色的符篆,散發出的氣息也遠沒有金丹期修士那麼強大。
即使如此,這名灰衣修士無論是遁空的速度,還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都遠比普通的築基後期修士強大,竟然是一名實力不俗的高手。
林輕原本疑心此人和那馬車是一夥兒的,不過他很快發現此人灰色法衣的左胸口位置繡著一張金色符篆,這才知道原來是名法符宗的弟子。
作為中天大陸三大超級修真勢力之一的法符宗,門下弟子都是以煉符為修行手段,門派標記也是飄動的符篆。
根據林輕從萬獸宗藏經閣中掌握的情況,法符宗上下都著灰色法衣,在左胸處繡有樣式、數量不同的符篆,很容易辨別他們的地位、身份。
一張符篆的是門下弟子和沒有職位的門人;二張符篆的是長老一級的修士;三張符篆是掌門一級的修士。
數目同樣的符篆,則是按照金、銀、鐵三色來區分地位的高低,遠處的這名法符宗弟子胸口處的符篆竟然是金色的,想來在宗內弟子中也是地位不低。
在林輕的神識多次掃視之下,那名法符宗弟子似是有所察覺,直接奔著林輕所在的樹林飛了過來。
略一沉吟之後,林輕並沒有躲避,而是飛速的換上了白色的萬獸宗法袍,施施然步出了樹林,衝著已經飛到目光可及處的這名法符宗弟子抱拳說道:
“在下萬獸宗白衣弟子林輕,方才不知是友是敵,神識察看之下多有冒犯,還望法符宗師兄贖罪!”
這麼法符宗弟子在衝過來時,其實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不過在林輕主動亮明身份之後,他明顯放鬆了下來,也抱拳還禮道:
“林師兄客氣了,在下法符宗金符真傳弟子黃文琅,出山歷練至此,還請林師兄多多關照。”
同為中天大陸最頂級的超級宗門弟子,一些基本的禮數和信任還是應該有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