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詐病想引起你的注意。”這個女人竟然一點也不瞭解三個侄兒的想法。
這句話終於讓她停筆抬首。
她之前誤解他小小年紀學人上妓院,所以才罰他在祠堂內靜思一個月。得知那是一場誤會後,她還沒有想到補救的法子,不過……
“慕容栩在深夜偷溜出去是事實,我責罰他也不為過。”
“你冤枉他上妓院也是事實。”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被誣陷上妓院尋花問柳,真是可憐。
她悶聲不響的瞧著他,他嘴角勾起的笑容很可疑,是在諷刺她這個做長輩的是非不分嗎?她冷聲說著:“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處理,不勞藍老師操心。”
“慕容當家有何良策?願聞其詳。”他知道她對三個小鬼沒轍。
“我為什麼要說給你聽?”
“那麼證明給我看也行。”他陡地欺身上前,她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從椅子上拉起。
“放開。”她的手腕又落入他掌中,他好像很喜歡用手指緊扣她的手腕。
“慕容當家,你太過冷峻,對外人來說,也許感情沒有存在的必要,但是對待家人,你這種冷酷的態度,會讓家人不敢親近你。”
藍知逸停下腳步,握著她的手示範。“你瞧,你連簡單的握手,都生硬緊繃成這種程度,那三個小子又怎麼敢親近你呢?”
慕容臻瞧著自己的手,她確實討厭與別人有身體上的接觸,但那是為了隱瞞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她沒有想到自己對外人的排斥,會連帶的讓三個侄兒不敢接近她。
“他們還是小孩,而且年紀尚幼的時候就失去親人。身為唯一親人的你,卻老是板起一張臉孔,他們根本不敢和你說話,見到你就好像見到了鬼。”他的直言不諱,讓她有些發窘。
他們三個,在她面前的確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但面對總管,他們就變得特別多話,更別說是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花效言。
相較起來,她這個“叔叔”在他們面前,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
就連這個新來的老師,都比她更加了解、更加親近他們。
她一直沒有想過,對他們嚴厲會讓彼此的關係更加疏遠。
“如果你不要對他們太過苛刻,拿出……嗯,對了。”藍知逸找到一個適當的比喻。“拿出像剛才對待曉菊的態度,就很不錯了。”
“對待曉菊的態度?”剛才她是在曉菊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明白?”他偏首瞧向一臉困惑的她。
慕容臻睨他一眼,雖然她心底極不願意承認,但他似乎比她更加了解該如何與三兄弟相處。為了三個小鬼,她只好虛心請教。“還請藍老師明示。”
“不要板著臉,不要擺出凍死人的表情,眼神放柔一些。”
不要板著臉……她平時有板起臉孔嗎?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不要凍死人……她沒有啊。眼神放柔一些,慢著,什麼叫做放柔一些?
“我不明白。”她不是叫他明示嗎?幹嘛給她一大堆無法理解的說詞?
這女人果然很笨,但可取的一點是,她遇上不明白的事情會虛心請教。“很簡單,就像這樣。”
眉角往上彎,嘴角往上揚,數到三,一個燦爛好看的笑容問世。
“笑?”她看到怪物般,揚高了音量。
堂堂慕容大當家應該不苟言笑、正經八百,哪有可能像他這般嘻皮笑臉的,教她如何讓手下懾服?
“你試一試。”他慫恿著,很想一睹她展開笑靨的樣子。
她猶豫著,腳步已經來到了慕容栩的房門前。
“贏了!我的飛虎將軍果然是最強的!你瞧……”話音頓止,慕容家三兄弟如遭雷殛的看向慕容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