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還他媽的有誰!”不消片刻,圍打他的十幾人全躺在了地上,地上一半人都沒了知覺....
“呸!”吐了口痰,這人撿起地上的棒球帽拍了拍帶上,轉身走了。
看著面前躺了一地的人,我嚥了口唾沫開口問:“老葛,這人誰?認識不。”
老葛也看呆了,他不住搖頭:“不知道,以前一次沒見過,聽口音不是我們銀川人,八成是外地過來的串子,這不是在拍電視劇吧,怎麼有人這麼猛。”
看那個黑小子馬上走遠了,我忙拍了拍老葛,說走,過去問問。
“兄弟!”
“兄弟!”我跑著追過去,一連叫了兩聲。
“嗯?”
“活夠了?還敢追我?”他眉頭一挑,感覺像是要出手打我。
“別!”
我忙後退一步擺手說:“別誤會,我不是剛才那夥人。”
“那你叫我幹什麼?”
我臉上笑呵呵,掏出一根菸遞過去,“兄弟認識一下吧,我叫項雲峰。”
“一邊兒去,”他一把打掉我的煙,轉頭就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當即喊:“輸完了吧!缺錢不!”
走了十幾米,他停下了腳步。
“怎麼?你要給我錢?”
我雙手揣兜,看著他點點頭,說也不是沒可能,我看兄弟你身手很好,出門在外嘛,想交個朋友。
“項雲峰。”我走過去再次伸出手。
他沒和我握手,只是一臉平靜報了個名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名。
我主動過來結交此人,不為別的,就是想讓他幫我。
我已經吃過不止一次虧,之前在糖果廠門口,若是身邊有這人護著我,我就不會被打那麼慘。
我收回手笑著說:“有地方落腳?想請兄弟你吃頓飯。”
其實我是明知故問,眼下大半夜的,他要是有地方落腳也不會跑到蜘蛛巷這裡。
“吃什麼。”他問。
“有大米飯,炒菜。”我說。
隨後我把他帶回了防空洞,路上老葛不敢靠近他,估計是被剛才那一幕嚇著了。
這人自己告訴我的名。
他姓氏很少見,姓魚,叫魚文斌。
我還問他是不是搞錯了,他說沒搞錯,自己就是姓魚,鯊魚的魚。
我覺著百家姓裡肯定沒有這個魚姓。
功夫小子魚文斌短寸頭,沒想到和我是半個老鄉,他家在東北哈爾濱。
哈爾濱魚文斌,03年到05年,銀川很多混子都知道這個名。
有一次,他低頭讓我看他頭,我扒開頭髮看到他頭上有三個旋,在我們漠河農村地區有個說法,說一旋好,二旋孬,三璇敢碰火車頭。
我笑著這麼說了,他擺手說不對,不是讓你看我頭上幾個旋,你在仔細看看。
我後來又看了看才發現,原來他頭皮上有四個點兒,四個戒疤。
怎麼回事呢?
此人身世和我很像,自小無父無母一直跟著他姥爺,姥爺死後他被人從哈爾濱不遠千里,送到了鄭州一個遠房親戚家寄養,遠房親戚嫌麻煩,又託關係,把他送去了登封少林寺,出家當了八年和尚。
魚文斌在少林寺呆了八年,出來後已經成年,他又回了哈爾濱,在一家戲班子給人當武生,戲班子班頭天南地北哪都跑,他們大概半年前來到銀川唱戲討生活,他因為闖了禍被班頭踢除了隊伍,開除了。
碰到我之前,他在銀川流浪了半年,基本上都靠工地上打打零工,幫人搬家掙點小錢維持生活,來蜘蛛巷打牌是跟著一位工友來的,因為忍不住手癢就梭哈了一把,結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