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季末然嬉皮笑臉的看了看塗知楓，“補充一下，將來的女朋友。”

“況柔？”

兩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佟鐵仁，心裡生出了無數的疑問，塗知楓預感到關於況柔的事情，季末然想著難道他是況柔的親戚。

“況柔，她怎麼了？”塗知楓問道，佟鐵仁在心裡感嘆塗知楓的敏感，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明白別人即將要表達的事情。

“死了！”

整個寢室如夜般寂靜，耳邊彷彿能聽見微風吹拂的聲音，季末然沒有聽清楚佟鐵仁說的是什麼，他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一些東西，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聽佟鐵仁說的話，只是覺得堵在心裡的東西被什麼成撐大了。

塗知楓穩了穩波動了一下的內心，恢復到正常狀態，可是越穩越難穩，心上就像是被錐子扎似的，似乎這兩個字的意義全都藏在錐子在心上扎出來的洞上。

“怎麼死的？被人謀殺，還是自殺？”塗知楓試探著問。

“初步定為謀殺。”

“是誰那麼殘忍？那些怪物？”塗知楓臉頰的上肌肉變得有些堅硬，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吃力。

季末然已經說不出來。

“哎，死的很慘，我都不忍心描述。”坐在佟鐵仁身旁的薛強遺憾地搖搖頭。

“那你們今天的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殘酷的事情？”

“不，我們是來確認你們的不在場證明，排除你們的嫌疑。”

“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無論她說什麼我都會把她送回家。”季末然擦了擦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淚，“都是你，你這個混蛋。”季末然突然一腳踹向塗知楓，如果不是他拒絕況柔，況柔也不會一個人孤單地離開，她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塗知楓沒有反抗，被季末然一腳踹倒在床上。季末然淚流滿面的騎在塗知楓身上用力的捶打他，想把堵在心上的變得越來越大的東西透過拳頭髮洩掉。

佟鐵仁和薛強立即站起來，薛強抱住季末然向寢室門外走去。佟鐵仁將塗知楓拉了起來。塗知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滲出了鮮血。他抿了抿嘴角，將含著獻血的唾沫吞進了肚子。眼睛看著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地上的斑駁變得有些血紅。

“她是怎麼死的？我想知道有多殘酷？”

“案件未破，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我們抓到了兇手，我一定告訴你。”

“好，謝謝你。”

“還有一個忠告，你一定要聽我的。不要私自調查案件，對你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行不行？”

塗知楓沒有回答佟鐵仁給出的忠告，當他知道況柔死於謀殺案開始，內心產生了親自抓住兇手的決定。這是對況柔最好的補償，不過，她已經看不見這些補償了。

“好吧，我答應你，我會等你給出的結果。”塗知楓看著佟鐵仁。

佟鐵仁在塗知楓答應他的同時觀察著塗知楓的眼神，他不相信塗知楓會老老實實的等結果。因為塗知楓答應他的時候眼睛裡藏著一把刀，寒光盡顯。

自來水嘩嘩的衝擊著地面，季末然蹲在水柱旁邊低聲的哭泣，薛強站在他身邊。這小孩平時看著都不正經，到了正經的時候，也是個性情中人。他搖了搖頭，當警察一年多以來，為逝者哭泣的畫面接觸過很多遍了，各色人群都有，他都有些麻木。

人在情感宣洩面前變得麻木可不是一件好事，薛強的內心感嘆起來，熱血青年遇到苦逼屌絲青年也不是一件好事。

哭了一陣，季末然把臉湊到冷水裡，水流了滿臉，說不出來的暢快。他站起來，用力的擦了擦臉上的水漬，點頭示意可以進去了。

兩人並肩走了走進寢室，佟鐵仁站在塗知楓旁邊，兩人都刻意保持著沉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