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秀妍心知肚明，依然專心致志的挑選，視他的打量為空氣。

“道友年紀不大吧？”

夥計注視良久，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倍覺驚異，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看你骨齡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為何會對靈草如此瞭解？”

“你會看骨齡？”

葉秀妍挑選種子的手一頓，對他多少來了點興趣。

“那是。”

夥計嘿嘿一樂，頗為得意的自吹自擂：“在聚寶樓當夥計，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勝任的，以骨齡識人，是最基本的要求，要不然識人不清，得罪了駐顏有術的老怪物，豈不是會給聚寶樓招來禍端。”

“尋常醫者，沒有幾十年的經驗，或者超於常人的天賦，做不到辨識骨齡。”

葉秀妍於醫術造詣很深，對夥計的說辭頗為震驚：“如此說來，在聚寶樓當夥計，豈不是都要有極高的醫術天賦才行？”

“那倒也不是。”

夥計沒想到她對醫術如此瞭解，眼眸微閃，含糊其辭的想要糊弄過去。

“聚寶樓的幕後東家”

葉秀妍聰慧無雙的大腦疾速運轉，忽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不會是，藥王谷吧？”

“你怎麼知道？”

夥計心尖一顫，驚得眼珠子差點瞪下來。

“你不說骨齡，自然是猜不到。”

葉秀妍看樂了，戲謔一笑：“想來也只有藥王谷，才能培養出如此多的醫藥天才。”

“嘿嘿。”

夥計聽到天才兩個字，饒了饒頭髮，沒好意思承認：“也不是天才啦，就是恰好掌握了這項本事，被谷內長老看中，派出來看店，權當是考驗。”

“怪不得聚寶樓什麼奇珍異寶都有。”

葉秀妍有心打探珍惜靈草的訊息，藉著藥童的身份和他聊天：“原來是藥王谷的下屬產業，想來也是，除了藥王谷，還有哪個門派能蒐集如此齊全的靈草種子。”

“所以說。”

夥計聽的高興，有點飄，又開始自吹自擂：“你來聚寶樓買種子，算是來對了，咱們這裡沒有的靈草種子，你去了別家，肯定也買不到。”

“谷內種植的靈草種子。”

葉秀妍恰好好處的表現出膜拜的神情，貌似不經意的問：“聚寶樓都能買到嗎？”

“八成吧。”

夥計很是享受她的尊崇，回答的很順溜：“也有一些世間少有的靈草是不對外出售的，只能用對等的奇珍異寶置換。”

“哪種靈草算是世所罕見的珍惜靈草？”

葉秀妍忽閃著靈動狡黠的大眼睛，故作不知：“玄冰髓芝，算不算？”

“算，當然算了。”

夥計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而且玄冰髓芝在人界已經絕跡了，想找也找不到。”

葉秀妍眸光有一瞬間的黯淡：“藥王谷也沒有嗎？”

“沒有。”

夥計沒有多想，遺憾的砸吧了幾下嘴。

“唉。”

葉秀妍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了和他繼續聊下去的心情。

“哈哈哈，師尊，感覺有點怪啊。”

離開聚寶樓，暮怖戲謔的笑聲即刻傳入耳畔：“在坊市裡逛了這麼久，沒碰到一個找茬的，莫不是本半仙長的太帥，把他們迷得神魂顛倒，前塵舊怨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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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