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葉秀妍啞然,指尖輕觸茶杯,有一下沒一下輕輕的摩挲。
瞭解她的人都知道,當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必是思緒不安,心有糾結。
不安,來自於徐惠敏突如起來的落寞。
那雙靈慧生動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悲苦,是藏也藏不住的。
特別是在她能夠洞悉人心的強大感知面前。
“其它國家的女子,哪有鳳棲的女子幸運。”
徐惠敏垂眸稍許,黯然苦笑:“男權至上的國家,女子地位地下,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以男人為天,別說是入朝為官,就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期盼都是奢望的。”
“男權至上,笑話!”
她的落寞刺痛了在座所有人的眼。
暮思怒意上湧:“男子能做的,女子一樣可以做到,甚至可以做的更好。”
“說的好!”
吳鵑一拍桌子,豪氣勃發:“單以學識而論,女子就不輸於男子,男子有治國平天下的抱負,女子同樣也有。做為女人,身為母親,我們更希望國泰民安,子女一生和順,不受戰爭之苦。”
“孃親威武!”
葉秀妍力挺母親,揮舞著粉拳大聲叫好。
“孃親威武。”
葉家一眾小字輩,全都在她的帶動下,非常給力的大聲附和。
“啊嗚。”
夾雜著虎寶蠢萌的叫聲。
“哈哈哈。”
吳鵑聽的高興,朗聲大笑:“孩兒們,今兒孃親高興,待會兒靠了岸,帶你們去逛縣城,吃大餐。”
“好耶。”
葉秀芳帶頭,開心大聲歡呼。
“噢噢,有好吃的嘍。”
豆包,豆丁和三丫也跟著起鬨,揮舞著小胳膊,圍繞著孃親撒歡。
“你們家真熱鬧。”
徐惠敏看的眼熱,湧起幾分豔羨:“兄弟姐妹之間,感情真好。”
“那是當然的。”
葉秀妍帶著與榮有焉的驕傲,昂首挺胸,無比傲嬌:“孃親有本事,擁有至高無上的話語權,在我們家,絕對不會發生重男輕女的事。”
“就算西梁國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我娘一個人,也能揍遍十里八鄉無敵手,把那些敢在背後嚼舌根的人,全都打趴下。”
“你這丫頭。”
吳鵑氣笑了,戳了下她的額頭:“當著外人的面胡咧咧個啥,說的你老孃好像凶神惡煞似的,人見人怕。”
“嘻嘻。”
葉秀妍一秒變臉,摟著孃親的胳膊撒嬌:“女兒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孃親特別威武,特別霸氣,女兒打心眼裡佩服孃親。”
“你呀。”
吳鵑無奈的笑笑,任由她掛在胳膊上耍賴:“別的不會,就會耍嘴皮子。”
“冤枉啊,孃親。”
葉秀妍嘻嘻一樂,兩手做捧心狀表白自己:“女兒是真心敬佩孃親,一顆赤誠的真心,比金子還真。”
“你這丫頭。”
吳鵑聽樂了,笑得合不攏嘴:“越來越鬼機靈,慣會哄人開心。”
“嗨。”
徐惠敏看著母女倆的親密互動,忽然垂下眼瞼,湧起一股酸澀。
此刻的她,形單影隻,孤苦寂寞,與一家人開心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