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是決定先息事寧人道:“朕日夜不分從西疆趕回來,正是因為要處理這三面危急。而宮裡現在需要花大量人手肅清京城中楚家和莊思墨的餘毒,手頭沒太多好手可以拿出來保護你,所以把你們母子三個轉到這兒,昭陽宮太大,而且地道已經四通八道,就算要填,朕也不放心讓你繼續住著。
朕以為這兒牆高地方小,比較容易集中少量的人手保護你。而且,宮中楚南峰耳目太多,朕怕他們混在你身邊對你們不利,所以在最終弄清所有人底細前,你們母子將就著自己過一下。否則你一個女流,一個兒子沒用,一個兒子重病,誰來保護你們?”
楚明月聞言震驚,看著皇帝久久說不出話來,再一想,若是要看著他們母子三個,又何必用此重兵?難道人家不用發薪水給那些侍衛?
鬧了半天,原來自己也是當時鑽了牛角尖。
皇帝見此,還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見她已有動搖,便趁熱打鐵,句句緊逼:“朕已經回答了你一件,那你回答朕的話,你怎麼知道朕第一天就跟紀眉兒在一起?誰跟你說的?”
楚明月“噯”了一聲,這事她沒法回答。
皇帝又是緊問:“朕失蹤訊息傳來,你為什麼行若無事,口口聲聲說朕不會出事?”
楚明月還是“噯”了一聲,還是沒法回答。沒辦法,她現在委實心虛,知道是自己前面太過心急,把狐狸尾巴都露給了皇帝,而這皇帝又太精明,即使暴怒時候,也竟然能一個不漏地揪出來問。
不知道還有什麼話露了餡,還有什麼辮子被皇帝抓到了。皇帝趁機手一緊,終於把她緊緊揉在懷裡,嘆了口氣,道:“朕已經為你大破規矩,你還對朕諸多腹誹。”
“可是……”
“可是什麼?朕問你,是你在朕身邊安插了人,還是楚南峰在朕身邊安插了人?如果是你安插的人,誰有那麼好本事在行軍途中把什麼紀眉兒的訊息傳給你?如果是楚南峰的人,為了朕的安危,你得給朕指出來。”
峰迴路轉(1)
楚明月非常為難地看著他,他這不是想揪著狐狸尾巴,把她全身毛都拖出來亮相嗎?如果知道真相,那他還不得嚇死?可是現在方便跟他說嗎?
皇帝見她沉默,又道:“朕再問你。朕失蹤,被小股蠻匪衝散,是真的失蹤,大軍全不知道朕的下落。可是朕機緣湊巧,遇上商隊,又因此得知所謂小股蠻匪是楚南峰所偽造,所以朕當機立斷,不回大營,直奔京城。沿路不打招呼,直到昨天在京郊提兵,才有旁人知道。一路連卞修春都不知,即使當時朕身邊有你的耳目,也未必來得及把訊息即時傳遞給你,你是怎麼知道朕不會有事?”
楚明月無法回答,只好吞吞吐吐地道:“我自有高人指點,你別逼我。”心想,實在不行,那就搬一個貓師姐出來當救兵,好歹裝神弄鬼整一個得到高人出來,把他忽悠過去再說。
皇帝卻是不依不饒,乘勝追擊:“楚南峰怎麼說都是你的父親,你為什麼跟朕說了那麼多話,卻一句不問楚家下場?朕剛剛說蠻匪是楚南峰手下所扮,你為什麼全無驚訝之意?”
楚明月額角冷汗直冒,才剛提醒自己要警惕不要露了尾巴,可一轉眼又不知不覺把尾巴伸了過去送給他當把柄。唉,悲催的是,面對人精,她永遠是無計可施。看來這場較量,自己已經是完敗了。
心下有些沮喪,只得勉強提起精神強詞奪理:“我才問了你一個問題,你一下問出那麼多,你不回答我的那個問題,我也不回答你的問題。”
皇帝到這個時候心裡已沒了大氣,只是勉強笑嘻嘻地象貓捉老鼠似地看著楚明月,再問一句肉麻的:“朕還有一件最大的事一直弄不明白,朕雖然幾年沒碰你,可還依稀記得你的脾性,為什麼你變了那麼多?在床上那麼能勾人?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