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併無語,只覺得感觸萬千。這本就是武林的寫照,亂世武林,尤其如此。
爭殺奪取,翻手覆手之間就不知有多少性命會消失在這亂世之中,不僅王圖霸業如此,武林你爭我鬥也如此。到頭來也不過一場空。
生前無論多麼顯赫,死後也只是杯黃土。
誰勝誰敗,倒黴的總是那些小人物!但在這亂世,小人物的生死又算什麼?
第二日,天殺並未來,白鶴足上縛了一片衣角,羽帶鮮血,似乎烏龍坡之戰煞是慘烈,連天殺都會受傷?飛雪嚇呆了:“不,不會……”她的淚水奔湧而出:“不會的……天殺不會有事!”
飛雪跳上白鶴便要走,心竟似刀割一般。
飛舟攔住:“雪兒,過幾天再……”飛雪淚水淋下來,哽咽:“我要見他……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心裡忽地就明白了。
淚落下來,臉上卻有了笑容。一拍鶴身,白鶴似閃電般飛去。飛舟怔了怔,素素卻嘆了口氣:“咱們收拾東西,也儘快趕去吧!”
白鶴沒有往烏龍坡飛,而是徑自往恆山飛去,飛雪心一沉。隱隱有些不祥之感。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座山峰上有情況。尚未飛近,勁風射來,她一抄,一枝箭已抄在手中,入手頗沉,箭頭碧色,竟是劇毒。她大怒,見山路石後有人,竟是一色白衣的異族人。凹眼挺鼻,神色兇惡。她的心一沉:不戒門怎麼來了?
略一沉吟時,十幾支箭又到。白鶴驀地飛起,箭全從羽下飛過,雙翅展起,飛向山頭。
山峰上的場面令他呆住了。不戒門數十位高手在北面或站或坐,神色猙獰。居中一位少年悠閒而坐,似有恃無恐。見她從鶴背躍下,衝她一笑:“幻城少主?”聲音生硬,但面容甚是俊朗,金髮碧眼。
幻城眾人上前見禮:“大司法!”飛雪見天宇派在東,聖域派在西,幻城派在南,另外幾個不認識的男女在東南角、西南角散處。每個人臉上都很平靜,竟無人開口。若非場中一攤攤血跡誰都不會信這兒正是惡鬥場所,各方已死傷了不少人。
她低問:“怎麼回事?”眾人約略講了大概。原來就在烏龍坡會戰時,天宇派高手被荷邊信?蛞允ヅ��逖�觥VQ┲癲輝冢�殺噝歐虺鍪稚肆思溉恕L斕佬躺弊煩隼矗�槐吲扇飼脛Q┲袼倩亍?
危急之時,幸好天道刑殺聯合施援手,止住對方的氣焰,這時才知根本不是聖域的人,而是荷邊信夫的詭計。諸人正身陷絕境時,聖域聖女率人趕來,和荷邊信夫鬥了幾場,雖傷了些人,但聖女一方也傷亡了幾人。以後幻城派也被人引來。幾方原有誤會,不免各自爭執,此時,不戒門出其不意圍了上來,一場廝殺,傷亡慘重。不戒門準備充分,使得三方措手不及。飛雪心中暗驚,見天殺黑衣上有血,臉色蒼白而委頓,似受了傷。正在調息。
她走近關切地問道:“天殺,怎麼回事?”
天殺見他來,眼中閃過喜色,低聲道:“大家上當了。不戒門早有陰謀,要入侵中原。聖女受荷邊之欺,如今也被不戒門傷了。來的是不戒門六不戒卡山,此人掌不戒門如意門,極是了得。咱們四分五裂,只怕……”
血從口中流出,飛雪吃驚:“你……受傷……要緊嗎?”聲音抖戰。
天殺搖頭說:“你來,可以救走你的部下。不戒門和幻城沒有什麼衝突,未必會要趕盡殺絕!”
飛雪心如刀割,以掌抵他後心為他療傷,他抓住她說:“海飛雪,走吧!把他們也帶走……”
飛雪低聲說:“柳箏在不在?”
天殺皺眉:“我主公就是赴柳箏之約未歸!”
飛雪嘆了口氣:“柳箏!好厲害的調虎離山之計!”
這時兩道冷電似的目光射來,聖女淡淡地說:“大司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