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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的寺廟生活,於是,也不勉強,僅命宮中剩餘諸人盡心照料她。

後日就是姑姑的壽辰,我也終於可以見到,前朝後宮的傳奇,安陵氏迄今為止在宮中站得最高的女子——我的姑姑,安陵羽熙。

窗外,夕陽殘陽如血,隱隱地,自出京後,心中一直有著些許不安,婉綠打了水進來,見我沉思,輕聲道:

“娘娘,一路風塵多,奴婢伺候您先擦拭一下吧,舒姐姐已去廚房替娘娘熬保胎藥呢。”

“本宮自己來即可,婉綠,你去問下修靜師傅,何時帝太妃誦完經文。”

“奴婢知道。”她應聲往房外走去,我起身,就著銅鏡,略略擦拭臉上一路的灰塵,然後將方才隨天灝疾走而微散的髮髻理好,因是在清蓮寺小住,所以一切服飾均是從簡,素臉也只薄施了一層脂粉,淡淡地,掩不去臉頰的蒼白。

“娘娘,修靜師傅說,帝太妃今日身子不適,與娘娘改日再聚。”婉綠很快就返回。

理髮絲的手稍稍怔了下,但旋即還是恢復如常,將一枚綠蝶珠花另到髻側,道:

“先傳晚膳吧。”

素齋很是精緻,但我食來,卻不知味,姑姑為何屢次不願見我呢?記憶裡對姑姑的印象還是侷限在童年的記憶中,可,自我入宮來,卻終是沒有見到,今日亦是如此,難道,姑姑實是不願理會我嗎?可,若是如此,吟芩死前又怎會說出那一番話來?

冥思間,菜已冷卻,我漫不經心夾起一筷素什錦,冷冷的菜甫入喉,禁不住一陣酸嘔,忙俯身乾嘔。

桀傲的聲音卻在耳邊突然響起,其只含著怒意:

“堂堂清蓮寺難道做不出象樣的齋菜?來人,替本王把今天的主廚拿下,仗責二十。”

我撫著胸口,抬眸,果然是天灝:

“且慢!”我費力使自己的酸嘔感平復,才緩緩道:

“佛門乃清修之地,天灝,休得擾人清靜,本宮不過是因為懷有子嗣,故才如此,與他人何干?”

他聽得子嗣二字,英挺的面容上如同蒙了一層烈焰般洶灼,從門邊走近我,二話不說,拉起我的手,將我拖起來:

“我陪你出去走走,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對你也好。”

“外面冷,本宮不——”我的字還沒出口,他驟然展開自己的大氅,毫不避諱地將我納入其中,靠近我的一隻手緊緊將我擁住。

我臉上一燙,怒道:

“放開我,成何體統!”

“怎不稱本宮了?”他逼近我的臉,我才發現,他眯起眼睛的神態,比燁更多了一份妖冶的英俊,他其實繼承了太后的鳳眸,眼角微微上挑,使他看起來,更有一種別樣的魅惑。

“你,放肆!”我氣極,用勁掙拖他的鉗制。

“別動了,不然給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更親密呢。”

“天灝,我真生氣了!”

“你生氣的樣子更美!”他凝望著我的眼神有絲意亂情迷。

然後,他俯低身子,在他的唇快要碰到我的時候,我抽出被他鉗住的手,“啪”,清脆的掌摑聲響起,我第一次摑人,竟然是他,這個在三年前,被我當成弟弟的孩子。

他在我的手要抽離時,迅速的抓住我的手,將它貼在自己的臉上,手心下,是溫暖的溫度,但,卻沁不進我的肌膚。

“就這樣,別動。”他柔聲道,呵出的呼吸略顯急促,“你可知道,如果你的手一直這樣屬於我,該有多好?你的人也屬於我,又該有多好!從我九歲那年看到你,就再也沒有辦法將你忘記!”

“天灝,放開我。”我和他這樣在門邊,只怕隨時就會被宮中的內侍或宮女看到,我又急又羞,“我是你皇兄的后妃,是你的嫂嫂!你這樣,是陷我於不義,天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