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知趣言歸正傳,“我與這幾位師兄無冤無仇,卻半空受襲,實在頗多不解。若是師兄想指教我修為,只管堂堂正正的說出來,正經的拉到鬥法臺上去比試一場就是。如今,當著兩位師叔祖,族長大人,我師父與這位師伯的面兒,也請幾位師兄給我一個說法兒。無緣無故的,焉何突襲於我?”
知趣囉裡叭嗦的說了一大堆,此時用箭偷襲知趣的那位弟子已然平靜許多,也找到了理由來解釋自己所做所為,鎮定道,“師叔祖,實在是我等眼花了,只瞧見天上一隻巨大的禿鷲飛過,並未看到上面有人。弟子並不知道族中有人拿禿鷲當坐騎,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妖獸,一時技癢,就射了一箭。倒是這位知趣師弟,落下之後二話不說引破幾十張爆破符,險些將弟子們活活炸死呢。”話到最後,亦是滿臉委屈。
若是隻說前面的話,知趣還能當他們是誤會。結果後頭反而想倒打一耙,知趣怎麼肯依呢,立時反駁道,“師兄這話好不實在,我落下之後,師兄說了一句,‘喲,膽子還不小呢,逃過一命,還不趕緊滾,等著爺爺賞你呢。’”
“這一句話,看似簡單,卻又非常不簡單。首先,師兄認錯了,我的黑豆兒是靈鴉,而非禿鷲。其次,你說我膽子不小,逃過一命,哪怕師兄一口咬定不認識我,待我下來之後也知道黑豆兒上頭是有人的吧。難道師兄見著誤傷的人,就是這樣來往寒暄的嗎?”知趣質問道,“還有,師兄才幾歲,就敢自稱為我的爺爺。你知不知道我爺爺是誰?”
這話一說,在場諸人都有些尷尬,尤其羅夢仙亦覺得族中子弟驕橫太過。
“幸而今天遇到的是我,師兄一口咬定不認得我,是誤傷,我也沒證據說師兄是有意要射死我。不過,難道日後再有來訪之人,一旦師兄覺著眼兒生,就引弓偷襲嗎?我縱使小師兄幾歲,也知道這不是咱們羅家的待客之道呢?”知趣瞧著這人已是滿臉的不自在,繼續道,“我是誰,師兄又是誰?我到了地面兒一瞧,師兄手握寶弓,殺氣騰騰,且幾人成群結對,個個都有築基期的修為。我一個煉氣九層的,若不投爆破符自保,想必今天能不能站在這裡說話還兩說呢?”
“再者,師兄說我想炸死你們。可當時,師兄們昏厥之後,我只是因懼怕師兄們的修為,將你們的法寶收繳而已。我可有痛下殺手?”知趣反問一句,又言詞振振道,“我之所以手下留情,正是看在同是族中子弟的面子上。我哪怕初來,不大知曉本家規矩,也明白,在任何門派,同門相殘都是大忌吧。”
“哪怕師兄說不認識我,總還認識我身上這身兒衣裳吧。”知趣細眼斜眯,口舌如刀,一語將幾人逼至絕路。瞧著幾人臉色慘白的都幾乎要跪不住了,知道方閉了嘴。
羅英真人再次問,“到底因何對知趣出手,你們若再不說實話,我就按同門相殘來處置。”
頂頭兒的那人已是滿臉猶豫,後面一個弟子已經嚇的滿臉慘白,哆嗦著招了實話,“師祖,師祖,是,是羅清師兄說,說,知趣師弟對天遙師姑無禮。因此,見著知趣師弟的黑鴉飛過,就想著,給知趣師弟一些教訓。”
“師祖,我們真沒想著要殺了知趣師弟,就想著嚇唬嚇唬他。”羅清這會兒也頂不住了,美人兒雖好,禍在眼前,也顧不得了。
“這話好笑,我與天遙師姑昨日只是初初一見,並未有失禮之處。”知趣簡直是恨死了天遙,他本來是打算著跟本家弟子搞好關係的,現下看來是絕不可能了,於是將一腔恨意全都撒到了天遙身上,一臉真誠,明知故問道,“我在外頭也聽人說過,羅家天遙是神女一樣的人物兒,其品性高潔,猶如雪山上的白蓮。更兼天遙師姑是青一師叔祖的么女,慕仙夫人的親妹妹,於族中地位超然。師兄們為逃責罰,竟將此事攀扯到天遙師姑身上,男子漢大丈夫,也忒沒擔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