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甬道不停的走,裡面的氣體讓它難受和不適,就在要撤離的一刻,它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道,它興奮,它期待,它嗜血的本性又出來了。
但是,它越走步伐越顫抖……
那個人類身上的味道,它銘記一輩子……
那把亮閃閃的軍刺它也銘記一輩子……
是當初放它一命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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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嗷……&rdo;
它死死叼著梁羽航的衣服,然後朝出口拖去……生命很美好,它要他活下去……
無論是狼還是人類,都不要輕易的死去!
&ldo;嗷嗷……&rdo;
鼻樑骨上好不容易長好的傷口又撕裂了,鮮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來,它沒有鬆口……
活著,比什麼都美好,它要這個曾經放過它的人活著。
血流如注的拖著梁羽航在甬道里前行了十來裡,鮮血,淌了一路,說不上是人的血,還是它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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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偶爾梁羽航清醒的時候,眯著眼睛費力的呼吸,耳邊雪狼的嗚嗚聲很淒涼很迫切,他一瞬間想到了當時帳篷裡白薇薇的表情,是她讓他放了雪狼,如今,這個有靈性的雪狼來報恩了。
薇薇,是你在保佑我麼?
臉色白如紙,他木訥的任由雪狼拖行。
洞口的光線一下子亮了,雪狼也終於鬆了口。
一人、一狼,都在狂喘。
&ldo;阿瓦(蒙語,爸爸)!有狼!&rdo;
少女驚叫,隨後,男人黑洞洞的獵槍對準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雪狼。
梁羽航突然撐起了上半身擋在了雪狼前面,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看著那個美麗的蒙古少女。
少女見到他的那張俊臉,一愣,然後驚喜的尖叫:&ldo;阿瓦!是羽航哥哥!&rdo;
&ldo;特穆爾,你確定他是梁羽航少將?&rdo;
高大的蒙古男人暫時沒有開槍,但是手指依然在扳機上,只要梁羽航身後的雪狼稍有異動,他就打死它。
漢族人怕狼,他們驍勇善戰的蒙古人可不怕!
糙原上真正的霸主,永遠都只有人類,永遠都是他們蒙古人,馬背上的民族!
&ldo;阿瓦,把槍放下,那頭雪狼是羽航哥哥養的。&rdo;
少女頭頂的珊瑚串珠不停的抖動,然後連忙將梁羽航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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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梁羽航曾經來過糙原執行任務,當時他們幾個人行色匆匆,就住在了特穆爾家裡,那時特穆爾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
現在,少女已經露出了婀娜的曲線,再加上一身的民族裝束,美得就像是個刁蠻小格格。
話又說回來,蒙族少女頭上戴的裝飾很有講究,特穆爾額頂戴的珊瑚串珠,標誌著她是蒙古貴族後裔……珊瑚串珠是蒙古格格們(不是隻有滿族才有格格喲)高貴身份的象徵!
她的爺爺巴圖正是蒙族特酷奕部落的首領,解放後,特酷奕部落的勇士們全都歸順瞭解放軍,整個特酷奕就成了全中國的最後一支騎兵部隊!
特穆爾和梁羽航,有過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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