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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目不轉睛地看了錢大鈞好一會兒,問道:“為什麼?”
錢大鈞昂著脖子,反問:“委座,你就不怕西安之事重演嗎?”
“胡說八道,衢州怎麼可能是西安?”
西安事變是蔣介石平生奇恥大辱,現在聽到錢大鈞揭自己的傷疤,不由氣急敗壞,大聲訓斥:
“西安之所以發生兵變,那是因為張、楊早有不軌之心,是因為東北軍受人蠱惑……”
錢大鈞打斷蔣介石的話,漲紅著臉反駁:“委座,整個浙西及周邊地區,如今僅有新二軍駐防,同時衢州行署專員方佑淳正是吳銘的大舅哥——現在的衢州對於委座來說,絕對不是一個良善之地。”
蔣介石冷哼:“徐州正在打仗,日軍隨時可能進犯,你怎麼不說徐州危險?”
“徐州雖然日軍大兵壓境,但第五戰區至少有中央軍嫡系部隊由黃埔系將領掌握。李德鄰雖然向來和委座唱反調,但他現在遠離家鄉廣西,麾下桂系軍隊在中原地區軍隊中所佔比率不高,加上日軍大敵當前,他絕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委座不利,甚至他要掌控徐州大局,還有賴委員長威望。委員長一聲令下,只需一封電報就可以剝奪李宗仁的指揮權。”
錢大鈞振振有詞:“衢州卻不同,吳銘崛起時間雖然不長,但他一手打造了新二軍,衢州周邊地區沒有中央軍駐紮,他隨時可以派出軍隊控制浙西和贛東地區……你若是在衢州出事,哪支部隊能及時勤王啊?”
“胡說八道!”
蔣介石板著臉訓斥:“李宗仁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吳銘就敢嗎?以他的資歷,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蔣介石卻頗為意動,據特務處報告,吳銘在衢州用支手遮天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對於錢大鈞的肺腑之言他非常感激,但嘴裡卻不能不反駁。
“委員長,請聽我把話說完……在衢州蓄意製造日本人派遣刺客刺殺委座的戲碼,這對吳銘來說,實在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委座出事後,他只需從戰俘營中找幾個日本鬼子頂罪,憑藉其在抗日戰場上立下的赫赫威名,一定會得到民眾無條件的信任。”
錢大鈞繼續分析:“站在吳銘的立場,一旦國家缺少委座統領全域性,立即會如同一盤散沙,到時候,吳銘兵出浙西,贛東、皖南、閩北等地,吳銘輕輕鬆鬆就可以擴軍十萬。到了那個時候,吳銘完全可以成為一方諸侯,恐怕到時候連日本人都要避其鋒芒……”
錢大鈞沒有再說下去,但蔣介石卻聽明白了。
隨著抗日戰爭的持續,吳銘的新二軍只要越戰越強,那麼由一方諸侯問鼎中央也不是不可能。
“娘希匹,不要說了!”
蔣介石用力地一揮手:“吳銘不是張學良楊虎城,更不是野心勃勃的李宗仁馮玉祥!哪怕全國十多個上將死絕了,也輪不到他這個小字輩出頭,他不會看不到這一點!況且,建豐目前就在新二軍,真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會不知道?”
“是,委員長說得是!”
錢大鈞硬著頭皮道:“不過,吳銘與委座所說的那些人都不同,他從普通士卒一步步爬到今天的高位,有心機,有手段,謀略更是出眾,建豐身在曹營但未必能就察覺曹操的陰謀詭計,委座,你……”
“別說了,你走吧!”
蔣介石無力地擺了擺手:“我累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話已至此,錢大鈞無奈地對蔣介石鞠了一躬,無比沮喪地走出書房,只留下蔣介石一個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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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崗山區,灰坪西南的塘頭灣村。
這個小村莊只有十多戶人家,經過短暫的戰鬥後,野村中佐帶著幾名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