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咋了?”薄煥忍不住問。
張晨光從口袋裡掏出錢遞給薄煥,“修了一晚上片。”
薄煥接過錢,張晨光就回宿舍了。薄煥踩著小電動回到小區樓下,把車還給砂鍋店老闆才上了樓。
屋子裡很安靜,客廳沒有人。薄煥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看劉川在臥室裡,也就沒想太多,上了個廁所洗了手回到臥室問劉川:“你媽身體還好嗎?不是說回去兩星期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薄煥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機,算了算劉川也就回去了九天。
劉川靠坐在床頭沒有出聲,聽見薄煥的話額頭青筋直跳,一下坐直了身體怒道:“你他媽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來?!”
薄煥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不冷不熱的回道:“沒有。”
劉川拳頭砰砰捶在床邊的櫃子,然後撿起櫃子上一張紙片往薄煥面前的地上狠狠一摔,對著薄煥惡聲惡氣的說:“不然這東西你哪來的?!”
薄煥定睛一看,是顧鈞給他的名片,他洗衣服的時候從褲子裡搜出來,隨手就放在了床頭櫃裡。薄煥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皺眉看著劉川:“你發什麼瘋?!”
劉川哼了一聲坐回床上,惡狠狠的瞪著薄煥,“你他媽是不是揹著我和別人勾搭上了?這個人是誰?”
薄煥覺得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了。要是劉川抓住他和誰廝混也就算了,再次也得有勾搭人的證據,一張名片就大題小做讓薄煥格外厭煩。薄煥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上,夾著煙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扶手,面上帶著嘲諷的笑容看向劉川:“你沒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現在是我在問你!”劉川氣急敗壞的說道。
“比如你和那個女人?”薄煥冷冷的說,這並不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或者是一場實力相當的對決,薄煥有點失去耐心了。劉川從驚愕到不知所措的表情並沒有讓他感受到快樂,然而他依舊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
薄煥不可能像個小媳婦一樣發現劉川劈腿就打電話給劉川哭哭啼啼的鬧分手,所以薄煥一直等著劉川親自和他坦白,然後和平解決。
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這大概是男人解決問題的方式。
沒想到等來劉川指著鼻子問他是不是揹著他偷人。
薄煥覺得他和劉川對峙的場景就像互相懷疑對方出軌的夫妻揭露底牌,以求分得更多的財產。但是劉川光棍一個,薄煥實在沒什麼好圖的,對他的所作所為又感到噁心,於是主動結束了這場鬧劇。
“你滾吧。”
劉川又氣又惱,他自以為掩藏的很好秘密沒想到薄煥知道的一清二楚。換做別人他早就不管不顧的鬧了起來,面對薄煥他卻不敢。不僅是這麼多年吃薄煥用薄煥的理虧,而是因為他打不過薄煥。
劉川小混混出身,打架是街邊的野路子,全靠手狠心黑人數多,躲在背後扔黑磚玩的叫一個順溜,單打獨鬥就慫了,偏偏薄煥人高力氣大,專門制他。
劉川發瘋似的搶過薄煥手邊的名片,斯碎了從視窗扔了出去,薄煥猛的起身給了他一腳,劉川痛的直跳,咧嘴怒道:“操你媽!”
他朝地上狠狠呸了一口,一瘸一拐的出了薄煥家門。
薄煥抽著煙嘖了一聲,從臥室窗戶往下看,樓下人家髒兮兮的防盜窗頂棚上零零碎碎飄著雪白的紙片。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川的身影出現在他眼中,他轉頭死死的盯著樓上的薄煥,薄煥在窗臺上滅了煙,呵笑一聲,伸手朝他比了箇中指。
劉川毫不客氣的回敬,轉身就走。
薄煥站在窗邊靜默了一會,小區裡車流人流來來往往,一輛小電動不小心蹭到了區裡大媽,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