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4部分

”列別賈特尼科夫說。

“那還用說!親手打過嘛。您問心有愧啊,這是可以理解的,嘿——嘿——嘿!”

“誰打過?打過誰?”列別賈特尼科夫突然驚慌起來,甚至臉紅了。

“就是您嘛,您打了卡捷琳娜·伊萬諾芙娜,大約是在一個月前,是嗎!要知道,我聽說了,昨天……原來這就是您的信念!……婦女問題處理得也不好嘛。嘿——嘿——嘿!”

彼得·彼特羅維奇好像得到了安慰,又啪啪地打起算盤來。

“這都是胡說和誹謗!”列別賈特尼科夫羞得面紅耳赤,他總是害怕別人提起這件事,“事情完全不是這樣!這是另一回事……您聽說的話不符合實際;這是造謠!當時我只不過是自衛。是她首先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了過來……她把我的連鬢鬍子全拔光了……我認為,人人都可以自衛。而且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對我使用暴力……這是原則。因為這幾乎就是專橫霸道。我該怎麼辦呢:就這樣在她面前站著嗎?我只不過是推開了她。”

“嘿——嘿——嘿!”盧任繼續惡意地譏笑他。

“您想惹我發火,是因為你自己讓人給惹惱了,心裡有氣……而這是胡說八道,與婦女問題完全、完全無關!您理解得不對;我甚至認為,如果假定婦女在各方面,就連體力上也和男人一樣(已經有人堅決這樣主張了),那麼可見,在這方面也應該是平等的。當然,後來我考慮,其實根本就不應該有這樣的問題,因為打架是不應該的,在未來的社會里,打架這種事是不可思議的……在打架中尋求平等,當然是奇怪的。我並不是那麼蠢……不過打架還是常有的事,……也就是說,以後不會有了,可是現在還有……呸!見鬼!跟您說話,會把人搞得糊里糊塗!我不去參加酬客宴,倒不是因為有過這麼一件不愉快的事。我不去,只不過是按原則辦事,不助長像酬客宴這樣的陋習,就是這麼回事!不過,也可以去看看,只不過是為了去嘲笑它……不過可惜,神甫不會來。不然我一定要去。”

“也就是說,坐在人家的酒席筵前,卻蔑視它,同樣也蔑視那些請您的人。是這樣嗎?”

“根本不是蔑視,而是抗議。我抱著有益的目的。我可以間接促進覺悟的提高,並作些宣傳。人人都應該提高覺悟,進行宣傳,也許,宣傳得越激烈越好。我可以傳播思想,播下種子……由這粒種子裡就會長出事實來。我哪會侮辱他們呢?一開始他們是會見怪的,可是以後自己就會明白,我是給他們帶來了好處。您瞧,我們的傑列比耶娃曾經受人指責(現在她在公社裡),因為她從家裡出走……委身於一個男人的時候,給父母寫了一封信,說她不願生活在成見之中,不按宗教儀式結婚,就和人同居,似乎她這樣對待父母,是太粗暴了,認為她本應憐惜他們,寫得委婉一些。照我看,這全都是胡說八道,根本不需要委婉些,恰恰相反,這兒需要的是抗議。瓦蓮茨跟丈夫在一起過了七年,丟下了兩個孩子,寫了封信,和丈夫一刀兩斷了,信上說:‘我認識到,和您在一起我不會幸福。您欺騙了我,向我隱瞞,透過公社這種形式,還存在另一種社會制度,為了這件事,我永遠不會原諒您。不久前我從一個慷慨的人那裡知道了這一切,已經委身於他,要和他一同創辦公社。我直截了當地告訴您,因為我認為,欺騙您是不正直的。您愛怎麼過就怎麼過吧。不要對我回去存什麼希望,您已經太遲了。希望您幸福。’這一類的信就該像這樣寫才對!”

“這個傑列比耶娃,不就是您跟我說過,已經是第三次自由結婚的那個人嗎?”

“如果認真的說,總共只有兩次!即使是第四次,即使是第十五次,那也算不了什麼!如果說我有什麼時候為我的父母已經去世而感到遺憾的話,那麼當然就是現在了。我甚至幻想過好多次,如果他們還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