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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得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記得第一次媽媽住院,是被父親用椅子砸了頭,直到她昏倒都沒有停下。”

感受到蘇陌言握著自己的手指越來越緊,他深吸一口氣,“初中的時候,下了課,被叔叔接到醫院去,見到媽媽,用陌生的目光看著我,用陌生的笑臉對著我,用陌生的口吻問我,你是誰家的孩子啊?我急了,說我是阿世啊你兒子啊媽你怎麼了?她反應了半天才衝我笑起來,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阿世啊,怎麼哭了?爸爸又打你了?我跑去質問父親,卻被扇了兩個重重的耳光,當我頂著被打腫的臉回到病房,媽媽卻又一次問我,你是誰家的孩子啊?”

蕭世覺得過去的噩夢只要想起來,就讓額頭一陣陣地抽痛,可憋了這麼多年了,如今這個人正安靜地陪在自己身邊,忍不住就想要說出來。

“後來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月,媽媽才終於康復起來,我這才知道,被最愛的人拋棄遺忘是多麼可怕的事……後來他欠了債,逃到外地,兩人終於離婚,追債的不停騷擾我們母子兩個,多虧了陳叔在。”

蕭世嘆了口氣,啞聲道,“其實我理解陳叔的,人家都說,我媽受了這麼多年委屈,就是為了我,陳叔討厭我,完全是理所當然的,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了……”

“曾經發誓過一定要讓母親倖福的,可我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麼艱難。”

後來蕭世似乎又說了些什麼,零零碎碎,斷斷續續的,從來沒聽過這人有什麼抱怨或者不滿,更別提聽到他的心裡話。

這是頭一遭。

離婚之前,蘇娜總是在父親的面前抱怨丈夫有事不喜歡跟自己商量,認為他有些過於大男子主義,其實不是的。

他只是從來不懂讓別人來分擔,別人為他做了一點點,就會戰戰兢兢地想要多倍奉還。

那是蕭世特有的溫柔,可蘇娜踐踏了。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似乎都沒睡好。

一個腫眼泡,兩個黑眼圈,悶不吭聲地坐在餐桌上吃飯。

蕭世起了個大早,已經把全天份的飯菜燒好了備在那裡,囑咐蘇娜到時熱一下就可以吃,三個人足夠了。

蘇娜跟在蕭世身後,好像以前結婚時那樣,他端上一份,她再去端一份。

只是現在面對面的時候,沒有那種甜蜜的笑容。

蘇娜拿著最後一份烤鱈魚乾上桌的時候,蘇陌言跟蕭世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她放下食物,也坐在蘇陌言跟蕭世對面的位置上,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有細杆前端滾圓的粉紅色物體,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好奇地道,“剛剛在烤箱邊看到的,這是什麼?”

蕭世瞪著她手裡的東西,咔噠一聲,刀叉手裡掉在了盤子上。

跳、跳蛋……

蕭世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玩意是上次蘇陌言買回來研究的,還沒來得及用就被隨手丟在了廚房,沒想到竟然忘了拿回來。

“嗯?”

蘇娜又把那玩意甩了甩,粉紅色的橡膠跳蛋在他們眼前搖曳生姿。

蕭世清了清嗓子,開口,“那個……”

不行,還是喉嚨幹。

他急忙拿起牛奶杯灌了一大口。

“不要亂動。”蘇陌言淡淡地掀起眼皮,從蘇娜手裡把東西拿回來,“這是棒棒糖。”

說完面不改色地塞進了嘴巴里。

噗——

看著他嘴巴外剩下的一跟細杆,蕭世猛地把牛奶噴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阿世小時候的經歷,那個讓人憤恨的父親,是真實存在的,並且比文裡還要過分起碼一百遍,只能說,生活永遠高於藝術……

話說換了環境果然會讓人懶惰,住在親戚家突然就犯懶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