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都不算,他說了,你們只是炮|友。”
罕健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轉頭往小閣樓走。
平靜得好像陌生人擦肩而過。
可他們什麼時候就成了陌生人?
罕健走到二樓的樓梯轉角,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那小東西。
平日張揚跋扈的囂張樣子全都不見了,就那麼執拗地站著,好像被遺棄的小狗。
很久,才聽到他在身後叫了一聲,“老闆。”
微微夾著哭腔。
罕健咬了咬牙,心底有什麼東西在不斷騷動著,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同性戀,能有什麼出息呢?
他早就知道了的。
“回去吧。”
罕健匆忙地說了這樣一句,便慌慌張張地快步走進了房間。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搏鬥,蕭世終於氣喘吁吁地制服了蘇陌言,然而手指上還是無可避免地割開了一道傷口。
他包紮著老男人冒血的手指,頗有些哭笑不得,“你還真是……嘖,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蘇陌言抿著唇,不說話。
“嗯,好了。”蕭世將凌亂的醫藥箱收好,轉頭道,“晚上想吃什麼,我來燒,算是慶祝您的身體健康。”
蘇陌言看著他的背影,垂下眼,“回家。”
“呃?”蕭世愣了一下,“為什麼?”
問完以後又是一愣,自己也有些逾矩了,兩人又不是住在一起,回家當然無可厚非,自己倒是管的寬。
好在蘇陌言並沒有介意,只是蹙眉看了看身上,眼神有些嫌惡,“換衣服。”
“這樣啊……”蕭世理解地點點頭,“那麼晚上再過來吧,我準備燒菜。”
蘇陌言已經在門口穿鞋子了,聞言看他一眼。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蕭世始終覺得坐立難安,連買菜的心情都沒有了,困獸一樣在客廳裡轉來轉去,心臟砰砰直跳。
他最後那一眼,怎麼看上去好像永別?
他不會是特地回到家裡去自殺吧?
記得他家裡有把超級鋒利的瑞士軍刀的,就算不能剖腹,抹脖子是綽綽有餘的……
他越想越覺得嚇人,轉身就要衝出門跟上去。
然而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
這次阻止了,那下次怎麼辦?
蘇陌言是個死心眼的人,這幾天也許安生了,說不準哪天突然想起來,又悄無聲息的自殺了呢?
十指連心痛,他都下得去手用卷筆刀卷手指了,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蕭世的臉色每自問一句,便蒼白一分,到後來簡直面無人色了。
還是去看著他吧……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急忙又一陣風似的衝回房間,開始折騰起來。
其實蕭世多慮了。
蘇陌言回到家,很乖巧地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然後開啟電腦。
網路永遠是這世界上最博學的東西,它的黑洞菊就好像小叮噹的百寶箱,佛曰:不可爆,不可爆。
誘惑同□人一百招……
餐桌上的甜蜜情事錄……
教你身體的示愛語言……
老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看得很認真,嚴肅地摸過一旁的本子,開始記筆記。
蕭世匆匆忙忙地拖著行李箱跑到馬路邊,伸手攔車。
這次運氣不錯,才剛一抬手,一輛計程車就好像幽靈一樣嗖地挺在了他的眼前。
太陽毒辣辣的,曬得蕭世一秒也不敢耽擱,急忙跳上車,“師傅,清風街小區,快點,我趕時間。”
司機靜默了一秒,“我們真有緣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