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有特色,看多了自然就見怪不怪了。雖然躺在地上這個男人的服裝樣式是她首次見到的,但重點是……重點是……是……
水伶驚疑地瞪著那人身下的液體。
那是血嗎?
有哪一種異族的血是紫色的……老天!不會是中毒了吧?
躊躇老半天后,在黑白的吠聲催促下,水伶才遲疑地上前蹲下去,又猶豫片刻後,她才伸手去撩起蓋在他臉上的頭髮,可才瞄了一眼,她就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跌坐在地上,屁股還往後挪了好幾下,差點把屁股都給擦破了。
天哪!這是哪一族的怪胎呀?怎麼會有那麼恐怖的眼睛?
她立刻想丟下這人不管了,但是,在她還沒有機會翻身跳起來逃之夭夭之前,黑白就彷彿感覺到她的退卻似的開始拚命叫個不停,還不時去舔舔那個男人,似乎想說什麼。
水伶不由得停下落跑的動作,並皺起眉。“你確定他是好人?”
黑白汪汪兩聲,然後又舔舔男人,再汪汪兩聲。
水伶一聞言,不覺吸了吸嘴,同時又瞄了地上那個怪胎兩眼。
“你確定?”
黑白更用力的吼了兩聲,感覺好像有點被侮辱的憤慨似的。
“好、好、好!”水伶忙舉手投降,繼而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在這方面你從未做過錯誤的判斷,而現在你又‘發誓'說他是好人,那麼!無論他長得有多恐怖,就算會活活的嚇死我,我還是得聽你黑白大爺的吩咐救他羅?”
黑白又舔了男人好幾下,然後再次拚命地吠起來了。
“是、是、是,”水伶不情不願地爬了回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對吧?唉!天知道我連浮屠是什麼都不知道,造那麼多浮屠幹嘛呢?”事實上,斗大的字她連一個都不認得,哪會懂得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詞呀!
跪在那人身邊,她又遲疑了半晌後,才雙手用力一推,將那人的身軀翻了個面。雖然一直警告自己別再看那人的臉了,但是,她的眼角還是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臉上瞥過去……
耶?那……原來那不是眼睛嘛!
下一秒,她已經把雙眼盯在那人的臉上仔細端詳,而且,還拿手去碰碰那個人戴在眼睛上的東西。
同樣是閃閃發亮的銀色,而且硬邦邦的,卻不是木頭,也非金銀或銅鐵,寬約三、四指,整圈環繞過腦後!類似髮帶。但人家的髮帶是戴在額頭上的,他卻是蒙在眼睛上,好奇怪。
難不成他是瞎子?
遲疑了一下,她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個東西從他頭上取下來,隨即鬆了一口氣。
還好,五官正常,雖然緊閉的雙眼看不出他是不是瞎子,但這人的長相確實是相當性格有力,濃濃的劍眉斜飛入鬢,鼻樑犀準有勁,厚薄適中的雙唇此刻卻顯得相當蒼白乾裂;不過,就整體面言,這是一張十分吸引人的臉;但若要說他俊美,倒不如說他有一種令人抨然心動的氣質還比較貼切。
真是好一個又性格又迷人的男人啊!
儘管她對男人懷有深刻的戒心,也有某種程度的厭惡感,然而此刻,躺在地上的這個毫無知覺的男人仍讓她情不自禁的暗暗讚歎不已。就像有些花雖然有毒,可也不能否認它們比一般的花更為鮮豔美麗,反正只要不去碰它們,純粹欣賞一下也沒差咩!
在他臉上凝視好半晌,好奇的手同時無意識地順著視線探索了好一會兒之後,水伶才依依不捨地把視線往下拉,而這一看,雙眉便不由得緊攢了起來,同時毫不猶豫地撕下一大片裙襬來。
沒錯,那深紫色的液體的確是他的血,而且!此刻依然不停的從他左腰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上緩緩滲透出來。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如果她不是早就看多了那種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