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們資訊了?”
“你不要用這麼冷靜的表情說這麼瘋的話!”於天雷慌得一批,但控訴完又恍惚一秒,咦,自己以前好像跟誰說過這句?
跟羅漾說過,但還沒等天雷同學想起,不堪折騰的《校園印象》終於從牆壁掉落,“咣噹”一聲砸到地上,畫框直接散架,摔飛的那種,露出繃著畫布的內框,倒扣在地面上。
站在畫前的三人躲得夠快,才沒被散架的畫框砸到腳面。
展廳驟然安靜,風也沒了。
“結、結束了?”於天雷四下環顧,不是很放心。
方遙毫無顧忌重新上前,在倒扣的畫作旁邊蹲下,頗為認真地觀察其“慘狀”。
羅漾也圍了過去。
但第一眼無法判斷畫作有沒有被破壞,因為倒扣著只能看到內框背面。
羅漾對油畫畫框的裝訂不瞭解,這也是第一次看到油畫的內框,原來是把畫布鋪在內框上,用畫布邊緣將內框四邊包裹,然後用釘槍在內框背面將包裹過來的四面窄邊固定,這樣正面的畫布就被繃緊。
難怪在畫室裡看到藝術系同學們畫畫,擺在畫架上的畫布都帶著厚度,跟一塊塊板子似的,就是因為畫布要先用內框繃好,才能開始創作。
現在倒扣在地面的《校園印象》亦是如此,外框散架摔飛,露出最直觀的內框背面,正面的畫布包裹過來四邊窄條,釘槍固定的痕跡每處都清晰。
但有一個地方很奇怪。
羅漾眼中疑惑漸起,滿是釘槍固定痕跡的四邊窄條,上下兩邊是空白,左右兩邊卻有著明顯的顏料色彩。
於天雷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但關心的卻是另一處:“這一幅畫一共幾個畫框啊,”他伸手把摔飛在不遠處一個完整的外框撈回來,“這就一個,”又看了看更遠處散落的四根木條,“那邊還能拼出一個,這是畫框套娃?”
畫框?
羅漾聞聲抬頭,看了看於天雷手裡完整的,又看了看遠處散落的,兩個外框?
方遙沒分神,以指肚輕輕刮過上下左右四個窄邊的側面裁切處,果然,觸感有細微差別:“這幅畫被兩種工具裁過,上下是一種,左右兩側是一種。”
()羅漾重新看回畫作背面,先前只是懷疑,現在聽了方遙判斷,完全確認了:“是左右被裁過,不然包裹過來的應該是和上下一樣的空白畫布,不應該有畫。”
說完為了驗證,羅漾兩手抱住畫作翻回正面,毫不意外看到背面左右兩側窄條上繪著的色彩與翻轉過來的正面兩側流暢銜接。
“不可能是張雅樂裁的。”於天雷皺眉看著立在羅漾手中的畫的背面,看著那被釘槍固定得傷痕累累的左右兩側窄條畫布,雖然只是畫作邊緣,但,“誰會往自己的畫上打釘槍。”
羅漾沒接茬,這一刻感覺有好多資訊在腦袋裡攪和著,亂成一團,每一個都可疑,但就是找不到能把它們串起來的那根線頭。
不經意,他抬頭再次看到前方牆壁右下側貼著的畫作資訊紙條——
《校園印象》
2013年作,布面油畫,11080
怔了片刻,他又轉頭看看已經被於天雷扔回地面的畫框,最終視線再次回到面前立著的《校園印象》上……
猛然之間,一切都串起來了!
“幫我扶一下。”羅漾將立著的畫作交到於天雷手裡,急切起身,後退幾米,定定望著畫作。
方遙挑眉。
於天雷愣愣扶住《校園印象》畫框,當人肉支撐架。
“畫被裁過,所以尺寸不對,”羅漾一股腦說明,“11080的尺寸應該是很明顯的長方形,但你們看現在掛著的這幅,長和寬絕對沒有相差到30。”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