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看似驕傲無比卻眼底洩露著孤立無援的棗紅馬,莫名的難過更甚於戰友的摔落。
棗紅馬已拋下了無數人,最終,連馭馬一流的千夫長也被拋落至地面,於是士兵們再也無人敢上前駕馭。
以蔚無法為那匹馬兒做什麼,每天傍晚,一天的馭馬結束時,她會跑到馬廄,靜靜的看著這匹馬,或者幫著馬廝給馬加食料添草,高傲的馬兒從來不理會她的憐憫,雖關在馬廄,可是她一靠近,它便會用頭去抵拱她,以蔚在又一次被它頂拱時,也惱怒了,皺起了鼻頭,嘟著嘴就罵了起來:“臭馬!笨馬!”
“我說你一直在橫個什麼勁呢?”不怕死的上前迅速拍了一下它的馬頭,又立馬跳開,“橫吧橫吧,橫到現在還被關到馬廄裡,天天就等著人給你喂草,要是哪天橫到真沒有人駕馭得了你,不曉得你會不會被宰掉吃了……。”
那馬兒也好似聽懂她在說什麼,衝著她一陣狂嘶,前蹄踢了好幾次,估計若不是現在正困於馬廄,以蔚定會被它踹死於蹄下。
“嘿呀,越說你還越橫,你以為誰都跟我一樣的好心啊,心疼一下你,也就我沒想過要騎你,你居然還這樣對我,信不信我再拍你啊?”
那馬兒側著頭,斜睨著她,像是看不起她。
“我說笨馬,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以蔚一臉的和善,想緩和一下人馬的氣氛。
那匹死馬,它居然轉過身去,用臀部對著她,當下以蔚氣到臉都綠了。
雙手叉上了腰,以蔚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蠢馬,你還真的見人就橫啊,這世上又不是沒有好人,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對你刻薄,拿你當寶,你卻當我是草……。”罵了半天,那馬就是不理會她,尾巴還悠哉悠哉的甩著。
左右望了望,餵馬的小廝都離開了,以蔚小聲的說道:“我有辦法讓你逃出去,要不要聽。”
直覺的,這匹馬應該都會聽懂她的意思。
馬尾仍在來回掃著,看似這匹呆馬沒什麼反應。
“唉,你不想逃出去,就繼續關在這裡好了,估計某天關到死掉,也再也不會享受到自由馳騁的快意了。”以蔚垮下肩,臭馬不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說詞很好笑,她居然對著一匹馬把話說的文縐縐的。
背靠上馬廄的欄杆,看著遠遠的練馬場上,騎兵努力的操縱著戰馬,藍天上飄著幾絲流雲,冬日暖陽讓她的心情有些許愜意。
突然感覺脖頸處有東西在拱她,她一驚,回頭一看,那匹臭馬用頭在拱她的脖子。
又拍了一下馬頭,以蔚跳了開來,“呆馬,想打架啊?”
那馬噴著粗氣,甩了一下頭,對她好似十分的不滿。
什麼意思呢?啊!以蔚賊賊的笑了起來,“你這呆馬真的想聽我的辦法?”那馬聞言衝著她的方向張唇露出大馬牙的嘶叫了一聲。
死要面子還嘴硬的馬!
趴在馬廄的欄杆,以蔚道:“趕明兒我讓我兄弟來馴服你,你就委屈一點的屈從……,啊!”話未說完,那馬居然噴了她一臉的鼻水,髒死人了!以蔚倍覺噁心的擦拭著臉,“你這匹呆馬,聽我說完也行啊,咋就這麼橫?連說讓你被人駕馭也折辱你了嗎……?”
擦完臉一看,看到的又是一個馬屁股。
不過這匹馬還真的是超乎尋常的聰明,別人說什麼它還真的全懂。
“喂,呆馬,先屈從一下,然後在有機會的時候我們將你放歸山野,這樣不行嗎?”以蔚繼續說道,只見那馬暴戾的很,竟然揚起了後蹄,將地上的馬糞與雜草都揚向她。
以蔚很快的向後一跳,“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啊?呃……,估計你也聽不懂,唉……,這也是我能幫你唯一做的了,呆馬!”
再添了一大把草料,以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