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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鐲身發熱。她試著摘下來,這些年,她也不知試摘了多少次,卻是圖勞。原來它可以發光的啊。梁以蔚,輕輕地撫上綠鐲,卻感覺綠鐲在輕顫。

“小蔚兒。”她彷彿聽到誰在喚她。誰,是誰在叫她。

“小蔚兒,是我。”梁以蔚起身,四周尋望。天雖黑了下來,卻還是能分辯出根本無人。

“小蔚兒,不用找了,我在你手腕上。”那聲音輕嘆。帶有沙啞。這回她聽清了,是男音。她手腕上,莫不是……

“綠鐲?你在跟我說話?”梁以蔚試探的問道。

“我不叫綠鐲,我叫青鸞。”

“青鸞?”梁以蔚愣愣地重複,“那黑鐲叫什麼?”

“黑鐲,誰是黑鐲?青鸞認識嗎?”青鸞好奇地問,聲音悠遠,帶著那股沙啞。好似沉睡了千年,再次開口說話一樣。那樣的不清晰。

“就是師兄的那隻黑鐲啊。”梁以蔚解釋道。

“青鸞不知,青鸞已睡了千年了。這世間變了太多,小蔚兒是**、特殊的。怎麼會有師兄?”

“睡了千年?你是什麼?”梁以蔚突然想到什麼。急急地問。

“小蔚兒不要急迫。青鸞就是青鸞啊,小蔚兒也變了好多。不記得青鸞了麼?”青鸞柔聲地說,竟帶了幾分寵溺。

“那我呢?我是什麼?”感覺上,她想青鸞應該知道很多的事情。包括她。可是等了許久,卻見青鸞漸漸斂去了光芒。溫熱也漸退。恢復了初狀。似乎有點飄渺,梁以蔚覺得她不真切。彷彿剛剛只是錯覺一般。四周靜寂,藍月兒怎麼還沒回來。

正想著,就見藍月兒,提著兩隻兔子走了回來。

“剛剛不知怎麼了,好像進了迷霧裡一樣,怎麼都走不出來了。”藍月兒茫目地說。

“哦。”梁以蔚應道,或著因為青鸞的關係吧,她想著。只是他怎麼就沒聲了呢。

“小印,在看什麼呢,過來幫忙啊。”藍月兒抬頭便見到梁以蔚,正對著她那綠鐲發著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事,那眉頭皺的,還苦著一張臉。

“哦,就來。”

架上,烤兔的肉香開始飄逸,藍月兒早已迫不及待了,撕開一隻兔腿對著就啃了起來。顧不上樑以蔚。“呼!”、“呵!”還不忘地說:“你自片(便),想棄(吃)就哄(動)手,不想就水(睡)吧。”只是這剛下架的肉燙得她直咧齒。

看得梁以蔚直搖頭,好好的一姑娘哎,怎麼就,怎麼就……呃,如此這般了呢。不過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吃。於是靠著樹幹,閉上眼,假寐。這林子很靜,除了藍月兒時不時的“呵”、“呼”聲,就只剩下風聲了。夜裡星空很亮,即使梁以蔚閉著眼,也能感覺到它的顯格耀眼。還有那一枚彎月,身邊也有一枚月呢。不過這個時候亂沒形象的了。梁以蔚不知不覺唇邊勾起弧度,這一夜她能感受到特別的平靜。就好像被淨化了的汙水一樣,特別的歡悅,平和。

內心底。

青鸞,她在心底輕喚。青鸞。青鸞。這這麼的順口。抬手輕輕撫上他,分明是熟悉卻又遙遠的。她努力的回想著,過往的畫面,除了師父,就只有師兄了,可是她卻覺得她遺忘了些什麼,丟棄了些什麼一樣,很是不安。

“唉。”嘆息,輕輕從她那檀紅的小嘴邊洩出。如彎月的娥眉,此時微微顰起。素淨的臉,在月光下,初顯了決擇。一切關於她的。無論是好是壞,她都得找回來。風起,夜靜。她開始熟睡。

夢裡,一片雪域。白茫茫的什麼也沒有。她站在皚皚白雪裡面,那麼無挫。師父來了,笑著向她招手,她笑著跑過去,師父卻又消失了。回過頭,看到了師兄,溫柔地笑顏,她伸出手,師兄卻化成了雪。溶於雪域之中。她拼命地抓啊抓,卻還是什麼也抓不到。畫面一轉,她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