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輕笑,梁以蔚覺得他不笑比笑著好,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著很讓人惡麻。
“我卻知道你在找鳳印!”
“那又如何,很多人都知道我在鳳印。”
“如果,我告訴你,它在哪,你會怎麼報答我?”
梁以蔚學著他一樣,扯了了皮笑的模樣,“那還是我自己去找吧!”
“我一直在找你!”來人話題一轉。
“我可不認識你!”
“看到你真好!”
“可我不想看到你!”
來人不再說話了,直直地盯著她,似要把她看透一樣。叫她不由不得有種發毛的感覺。卻還是硬著頭與之對恃。
“你似乎對巫芷涯很熟悉嘛!”梁以蔚覺得這樣一直瞪下去,兩眼肯定會不受控制的直往上翻,不得不開口說話。
“我叫冷冽,小印!”
梁以蔚賞了他一個白眼,“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小印,不是也沒回答我的問題嗎?”
“當我沒問!”
冷冽再次輕笑,“小印,千年前你不是這樣的。”
“是麼,那我千年前是怎麼樣的?”
梁以蔚就著室內梳妝檯邊,唯一的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千年前,你剛來這裡的時候,總是會淺淺地笑。你很喜歡這裡,這個地方曾是你住過的。你忘了?”冷冽看著她,喃喃地說:“你是喜歡這裡的,你說過雪域,大雪皚皚的樣子很美。你說過眾魔也能有自己的紀律。你的歌聲可以感動所有的人,你聖潔的讓人不敢褻。你也說過,這裡讓你留戀,你都忘了?”
梁以蔚聽了他的話,似懂非懂。“我不記得了!”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冷冽黯然,走到她身邊,府下身。眼對著她的眼,輕輕地說:“小印,你是我的妻子,你是魔域的尊後。你都忘了嗎?”
梁以蔚瞪大眼,愣愣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見他離自己太近,急忙伸手推開他。“瞎講,我不記得!”
“你怎麼會不記得!”冷冽捉住她,“你看這裡的一切是不是很熟悉?你不是在問巫芷涯嗎?這裡便是你的巫芷涯!”
“不是,你放開我!”梁以蔚被她捏住手,扯得生疼。“你弄疼我了!”
冷冽見她防備的樣子,深呼一口氣,將她放開,“對不起,是我太急了!你好好想想,晚點我再來看你!”說著,就要離去了。
“等等,霧役呢?你把他怎麼呢?”
“他好得很!”冷冽不著感情地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樑以蔚一人,對著滿屋的,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擺設,發愣。
冷冽說得沒錯,這間屋,就好像是把她在巫芷涯上的小居,搬過來了一樣。她剛剛醒來的時候,就誤以為自己回到巫芷涯了。若不是窗外那片雪白,刺激著她,她真會當真的。這間屋,內室與外室用著一張畫屏隔開。與她的小居不同的是,小居里的畫屏是空白的,而這裡赫然立著畫。畫中之人便是她,或著說應該是她的前世,印帥。
那眉眼鼻唇,與她在雲觀山上看到的那蹲神像一樣,只是畫中多了份恬嫻。背立側面而畫。這是她看到她自己發為鬢的樣子,發中插著白色羽狀的髮飾,眺望著遠方,似那裡正有她期待的人一樣。唇邊的一記由自內心底的媚笑,讓她不得不承認,畫中人無憂慮,尚明朗。
難道冷冽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玄鏡呢?她明明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至從石洞裡醒來,對她就有種深深的依戀,他是不安的。那她真是魔域的尊後麼?她應該相信嗎?
而這個時候的玄鏡已尾隨著聞人流蘇進了主宮。就見她非常熟路的找上烈赤,氣急敗壞地說:“魔域尊主都不見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