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氣。以至於後來司空前輩修得散仙,我想拜他為師,終被爹爹否認。
“拜他為師?阜兒你可要看好了,這梓兒不就是,拜了他為師,千年修行盡毀了嗎。這印帥女娃更不用說了,弄得人不人,神不神的。阜兒你是妖王啊,堂堂的妖王怎能對一個散仙低聲下氣的……”
“左丘陌!”梁以蔚臉色一板,“曲仙收本帥為徒,乃是出於好意。是本帥自甘墜落,與曲仙無關!”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雖然脾氣怪了點,但是她相信,師父曲仙。容不得別人在背後詆譭。
左丘陌把臉一側,一副我就理解為此,你耐我何之色。左丘夫人久未語,這時,揚起笑顏,“好啦,好啦,就別扯到曲仙了。總之梓兒並不介意,我與老爺僅是小小蝶妖,自謙侄兒,是我們高攀了他。”
梁以蔚點點,算是明白了。只是心中又有了新的疑團。本想開口再問,見眾人已有了倦意,也就作罷。
她與美人阜牽著手,同他們拜別,就踏上返途之路了,臨前小淚影,似欲言又止的樣子,終究紅唇一咬,旋身進了屋。
……
蓮荷,水木屋。
梁以蔚手挽著美人阜,就地坐在他身邊的岸板上,靠著他。嗅著陣陣蓮香,波光瀲灩,風吹蓮湧,心屬所依,滿滿柔情。
美人阜輕輕地摟住她,“小蔚兒,你若有話就問吧!”
他早看出,她心事全系在別處,靠在他身上,卻心不在焉。
“我想問的,可多呢。你似乎神秘得很啊。說吧,你是什麼來路?”梁以蔚扭過頭斜了他一眼。隨即又往他懷裡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賴著。
美人阜輕笑,“可惜的是,本公子註定要讓你失望了。”
“可是為什麼,我總感覺在你身上,不會這麼簡單?”梁以蔚說出心裡的疑惑。
“我也不過就是一隻小小蓮妖罷了,巧遇了蝶妖夫婦而已,是他們心善,才收留了我啊。這樣說,小蔚兒可否滿意呢?”
梁以蔚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現在,是庸懶的樣子。
“不滿意,你說的太含糊不清了。我想知道具體的。”
“小蔚兒,你要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美人阜托起她的下鄂,讓她能夠清清楚楚地看進自己的眼睛。
“小蔚兒,你要相信我,當然之前的話還算數。我說過,如果哪天我跟你說我是左丘阜,就不要再相信我了。”
“為什麼?”梁以蔚急急抓住他的手,她想知道啊,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小蔚兒。”美人阜把她擁進懷裡。
梁以蔚沒有再問了,她能感覺出這個時候的他,有些輕顫,他在害怕麼?他在怕什麼?為何他卻不願意告訴自己。
回想千年前的那一幕,他們朝夕相對,本是說好的。說好了,一起永不分離的。
他說:“小蔚兒,你會嫁我的,是麼?”
她說:“我願意為了你,做第二個爾嬋。”
那天,他笑得無比柔情,這滿池的蓮花。就像他的心情一樣,開得分處妖嬈,枝枝爭豔奔放。她心裡的被塞滿了暖意,她以為,從此以後,她不會再孤單無助了。終於有了一個人,他願意永遠陪著她,任世間萬物去輪迴,任風起雲湧的未知。他願意與她同舟,這樣就夠了。她其實要得不多,真的,她要得不多。就只溫暖就好,如此就好,如此甚好。
可是……
他沒有回來,他說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她說:“好的,我等你!”
哪知,這一等就是千年啊。
他出去了,沒有回來,她一個人留在水木屋,可是她一點都不感覺空洞了。因為她滿心想著的都是,他一回來,她就會成了他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