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淮南王的世女還要強!”
赫連望北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這位意興甚豪的大叔,不解他為何突然有此說法。
“你有所不知吧,昕兒六歲那年我就開始密切留心淮南王府的一切了。因為當初和你們王爺的那個約定,我當然的先摸清王府的底細,要不然,她將來豈不要吃虧?”杜暢懷如此解釋道,“所以我幾乎每年都要秘密探訪一次淮南王府,為昕兒進府做好偵查工作。你和世女慕容旭同臺習武的事,我當然也都知道。你天分不錯,假如遇到名師指點,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赫連望北知這人是武林人物,馳譽江湖多年,眼光卻有獨到之處。然而他畢竟只是搖頭一笑,說道,“在下是王府總管,和大小姐同臺習武,一則是當陪練,二則純粹只為防身健體,對於這一方面的成就什麼從來都不曾有過想法。”
杜暢懷知道他所說的完全屬實,含笑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信手丟到赫連望北身上,說道,“和你一番交談,深覺投緣,就把這個送給你了。你練武的初衷不管怎樣,但你資質確實相當出色。所以將來或許會無心插柳反倒成蔭也未可知呢!”
赫連望北一怔,撿起那本冊子,卻發現是一本武功秘笈,裡面密密麻麻標滿了圖文解說。拿在手上,正不知是該收下還是立刻退還給他,卻聽那青蓮色長衫,風姿如仙的大叔突然浩嘆一聲,說道,“人生一世,譬如朝露,蒼茫天地,漂跡如萍。想我杜暢懷雖跅弛半世,卻還是有了這一個女兒,終究是有了一個牽掛。然而歲月無限,人生卻苦短,朝朝暮暮的日子,放諸時光長河,不過如同剎那開滅的曇花,瞬息代謝之蜉蝣……”
說到這裡,當真升起一股無比蕭瑟的神情,赫連望北看在眼裡,也不由中心搖搖,如同身受。卻只見他忽然將那無邊的蕭颯況味收斂,頓即無跡可尋,一笑而道,“好了,杜某一生顛沛江湖,獨行四海,寥落也好,喧囂也罷,都不必多說了。此行我卻又須遠行,所以特地前來看望於她。趁著現在她沉睡未醒,正好悄然而別,免得到時她又問東問西,叫杜某牽腸掛肚!”
赫連望北開口想說點什麼,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正在將言未言之間,那杜暢懷忽然起身,將慕容玉欣往他懷裡一放,說了聲,“杜某去了!”當即飄然起身,飛也似掠下牌樓,徑自去得遠了,片刻間就融化進了朧朧月光。
望望杜暢懷消失的方向,又低頭看看蜷伏懷裡睡貌安詳的二小姐,赫連望北將那一冊贈品納入懷中,就在月光下獨坐,靜靜等待慕容玉欣醒來。
大弟的婚事一了,大小姐慕容旭就向母親此行,動身回王京去了。所以數日後舉行的慕容玉欣認祖歸宗儀式和冠禮,她都沒有時間參加。
對於父親的那天不辭而別,慕容玉欣是很介意的,但她除了衝著對自己講述這一切經過的管家撒了一陣糊塗瘋,以此出氣以外,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父親已經離開了。
負責主持淮南王府二小姐認祖歸宗儀式的是淮南王本家一位年高德劭的老太婆,看上去滿頭白髮,但是卻很有威儀,喝令慕容玉欣跟著她在大殿之上做出跪跪拜拜,神神叨叨的動作。
慕容玉欣在母親冷靜的監督下,一點也不敢耍滑頭開小差,只是認認真真地跟著老太婆一項一項的完成跪拜。
那老太婆對此甚為滿意,不時神情肅穆地點一頭,表示讚許。
認祖儀式終於順利完成,老太婆指令二小姐前去參拜母親。慕容玉欣依言走到母親駕前,盈盈下拜。
慕容承宣緩緩點頭,說道,“我兒加冠禮成,且已正式認祖歸宗,希望你從今往後奮發有為,為家國天下,成就一番事業。”
慕容玉欣恭敬回答道,“孩兒自當盡力而為。”
至此,認祖歸宗的儀式宣告結束,慕容玉欣正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