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算是我也不能。”
“什麼?”
“呵呵,小印記住這話就好。”
“什麼意思,你就是美人阜啊。”
“沒錯,小蔚兒說得很對,記住你今天的話。”梁以蔚真覺得眼前的人,出了毛病,怎麼滿嘴的胡話呢。她不能理解,就像她跟別人說,她不是印帥一樣,沒人會相信。而美人阜卻說自己不是自己,除非這世上,還有另一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人。
……
這一夜,梁以蔚睡得及不安穩,連連噩夢。夢裡一女子,一身紅衣,盛裝而扮。在這靜逸的荷塘迴廊裡,徘徊不斷,像一隻殤魂一樣,遊蕩於此,戀戀不返。
醒來時,夢境依然清晰,就像剛剛發生過一樣。她起身,赤著腳走了出去,在迴廊的一處蹲了下來。伸手入水,清涼於感。月色下,波光粼粼。那些蓮,只可遠望而不敢褻。它們不妖不嬈,出泥不染。可是隱約中,它們好像要對她傾訴什麼,那樣急不可待。
而她,僅僅只能感覺,卻不能讀懂。側面望進那木屋內,紅帳在風中飄得惆悵,繞得悲泣。為何這裡讓她的心裡,沒由來的悸動?比那雪域更讓她壓抑。究竟想要告訴她什麼?她到底丟棄了多少,她還能撿得回來嗎?那遙河上的爾嬋,面戴鬼符,見到她時的激動。因為印帥的原因嗎?到底被多少人惦念或者仇視著?
而美人阜一身的蓮香,輕而易舉的就能嗅出,那是根本掩蓋不了的。這裡的蓮,瀑布的蓮,紫檀扇上的蓮。它們出自同一處嗎?印帥,你告訴我,我究竟能為你做些什麼,如果你能回來,那我還會是梁以蔚嗎?如果不回來了,我是否有能力承受得住,你留下來的,所有的一切?
衣衫落地,纖體妙曼。抬腳入水,涼意襲身而來,緩緩移入水中央。把自己沒入蓮枝深處,蓮刺刺膚的微疼,刺醒了每一處的肌膚。當清香隨著涼水沒過頭頂的時候,夢裡那紅妝盛影,再一次驚現於眼前。根本不用她睜開眼,就能真真切切看得見。
那分明是一臉的絕然的揮別,卻又帶著傷情的不捨。
你是印帥麼?
她在心底問。
那張過於熟悉的臉,此時竟讓她不敢去認。那紅妝人僅是在她自己的空間裡,與她對視。眼裡清澈,一如這月下的靜水,又如烈日下的一弘清泉。讓人留戀往返,深深吸引而去。她笑了,笑得明媚而又傷情。是什麼讓她如此的矛盾?
妖豔欲滴的紅唇,微啟,貝齒潔而整齊,似是輕嘆。
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她再一次輕輕問道。
嬌顏在她眼前放大,慢慢移向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也隨之俯耳過去。然後……並未聽到隻言片語,只是面部像輕紗撫過,轉瞬即失。既爾,紅妝消逝。
想睜開眼,浮上水面,就覺腰部一緊,身體迅速向後面抵去。嘩啦啦,水聲四溢,濺於周身。自己被帶進了一個寬闊、堅硬,帶著蓮香的懷抱裡。
“小蔚兒,你是在做什麼?”
梁以蔚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任由他摟著。她太需要這個懷抱了,太需要。
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這樣的寂寞,從來都沒有。
沒由來,這個懷抱太親切,太溫暖。不是水涼,而是……而是,她好似千年沒有這樣實實擁有過了,是的千年了。
她扭動身子,轉過去,緊緊攀上那個結實的肩膀。將自己貼近他,感覺由他身上傳來的溫暖。
……
入夜了。左丘阜輾轉難眠,有種感覺告訴他,今夜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而且還是他始料未及的。是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回到這裡,心念讓她無法入眠?她呢,許是睡了吧。
無眠。順著月色出來。撩開撲面的紅帳,立於蓮前。有多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