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統的當天下午便整軍動身出發了,在先鋒部隊出動後,新兵團在第二天收到了軍令狀,李斬、梁以蔚、浴凰被點將,由二百團的千夫長展略薦率領,出兵至德天西北部的三座小城:廣武城、陽興城、狩方城,作為主力軍的大後方,也是德天所設的第二道防線,主要為了駐守支援。
新兵團都很是莫名其妙,李斬與以蔚他們更是莫名其妙,那樣剛愎自用的將軍為何會突然調遣新兵上戰場?雖然是後線的支援,卻更是讓人好生奇怪,自視甚高的將軍,會需要大後方?
軍令如山,新兵被調遣的讓人措手不及,即是支援作用的後線防衛,自然用不到重甲與大量的兵器,但是押運糧草還是需要的,後線的新兵團僅為兩萬人,展略薦掛帥為主將帶兵一萬,李斬為副將領兵五千,梁以蔚與浴凰共領兵五千。
沒有解釋,僅僅就是一道軍令狀,身為校尉與百夫長的三人,竟然成為了首戰中的出征將領,而且所帶兵力遠遠超過了他們所任的職務,司玉林也對此軍令大為詫異。這是謂何?僅是一場戰爭,就先打亂編制而進行擅自的調遣,一點也不像將軍的作風。看著軍令狀上的簽署,能讓將軍被說服的,天底下,也就只有兩人。
僅給一個晚上的修整時間,整兵整的非常之倉促,七七七九排與七七*排都是被留守的,叮與軋虎他們無奈的幫忙做著最後的出征準備,這是從軍來首次的分別,未來得及體味晉級的喜悅,便開始了勞燕紛飛,沉默便是他們唯一的道別。生死難測的戰場,能分麾千軍是一種榮耀或者卒於馬蹄成一世佳話,在兄弟情深的兩排戰士眼裡,並不顯的那麼的光芒耀眼,他們的冀盼,是他們的兄弟某天的平安歸來。從伙房捧來了兩大罈子的酒,一人敬上一小杯,捻上一小撮的黃土,喝下了,這一世便是同生共死的情誼,是兄弟的就得活著命扛著大勝的戰旗回來!
大半夜的時候,有士兵給以蔚送來了一樣東西,在夜間,那件東西所放射的光輝耀過夜間瑩瑩潔潤的雪光,耀過清華似水的月光,那是一柄槍——飛銀神矛。緊抿著唇,剋制著眼底想要氾濫的衝動,整顆心都被這種感動所滿脹,望向千夫長的營房,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她絕不會辱沒“冷麵”的銀槍,用這柄槍,去為銀色披上血紅的戰衣,為未戰之槍注入忠誠的靈魂。
在展略薦的營房裡,以蔚很訝異的遇到了霧,七七七九排的霧為何會在出徵前來主帥展略薦的營房?展略薦本來眉頭深鎖,一見梁以蔚進了他的營房,也有一絲的訝然,“馬百夫長出徵準備有困難嗎?”
作了個簡單的揖,以蔚向展略薦道明瞭來意:“請主帥同意我此行再加一馬一同前行。”
“一馬?就是你先前所馴服的棗紅馬?”練馬場上的事讓這名十夫長深得他的歡喜,他一向治軍有方,而他主張對一些事物的處理都應該使用最合理的方法,他不管梁以蔚在馭馬時存在多少的機遇討巧,能夠得到一匹馬兒的忠心,也可以勝過鐵腕強鞭。
“那匹是難得的好馬,它的隨行對後援也會多有裨益的,我准許了。”
向展略薦一笑,以蔚抱拳道謝,本欲退出時,又瞄到了一直跪在地上的西北兵霧。
“主帥,這是……?”她還是好奇的提問了,必竟展主帥並不像將軍那樣的威不可犯。
輕捶了一頭額角,展略薦深感頭痛,他是主帥,可是他也不能擅自調遣兵力,這名西北兵已經在他的營房裡跪了一個晚上了,一定要請戰,有這份不怕死的忠誠固然是好,而展略薦他也不能隨意的打亂軍制,一個堅決請戰,一個固守原則,於是就這樣耗上了。
瞭解到情況,以蔚再次作揖,“主帥,就讓他隨軍吧,我替他作擔保。”
“可是這不是擔保的問題……。”
“屬下知道,只需要調換一人即可,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