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處著想,鐵青著臉,緊咬著牙關仍是不為小兒的叫囂所動,磐軍繼續回撤。
李斬將手中的帥旗交給了一名士兵,嘴上噙笑,方言已傷,將主帥令交給了梁以蔚,由梁以蔚替她發號施令。
以蔚肅然的表情在磐撤退時有了些微的改變,帥旗一揮,連環攻擊的第三波開始!
接過李斬手中帥旗的,那杆旗直接被安上了床弩,李斬大笑了起來,“來,還給大叔,不然的話他得被自己砍掉腦袋。”德天計程車兵都笑了起來,能在這樣緊張的戰場上還可以讓他們笑出聲的,只有李校尉。在睚眥的冷哼聲中,士兵們收起了笑容,將臉轉向了主戰場,努力的絞著床弩,因為射程並不太遠,他們將床弩稍稍的放平,在絞繩纏到最緊的時候,身後的另一隊士兵也將東西全準備好了,這下,讓磐來個全軍覆沒吧!
床弩再一次展現了它具大無比的威力,在萬矛齊發的瞬間,睚眥被這幾個大傢伙驚呆了,他應該慶幸,慶幸他不是磐軍的將領,那樣恐怖的射殺,那種無法阻擋攻勢,在青甲銀甲兵此起彼伏的哀號聲中,連德天計程車兵也震驚了。
而在床弩的一陣射殺之後,後排計程車兵全部衝了出去,向磐軍接近,在到了足夠近的距離後,他們開始拋擲手中的“武器”,在睚眥瞪大的雙目中,在韓夢愚驚駭的表情中,在冀九狂怒的咆哮聲中,主戰場瞬間化為一片火海。
他們投擲的是火油瓶,火油瓶的瓶體是向廣武的百姓收集起來的瓷瓶瓦罐,在瓷罐裡裝黑油,瓶口以棉紗封口,點上了火,將手中的油瓶往敵軍一扔,瓷瓶馬上破碎,那原本裝在瓷瓶內的黑油一遇火便大燒了起來,而且黑油一流淌,火勢便蔓延一大片,扔到了青甲銀甲士兵的身上或者馬匹的身上,要想熄滅更是不易,那種威力,讓磐軍更是驚惶恐慌,被燃燒計程車兵就到處的亂躥,發出淒厲如鬼不息不止的尖叫,馬匹若被油瓶擊中,更是發了狂的橫衝直撞,於是那些沒有被砸中計程車兵也很是容易的又被除數這些帶火計程車兵與馬匹所攻擊,也會惹火燒身,冀九已近了瘋狂的狀態,眼前的狀態讓他想撕裂一切的衝動,渾身浴火計程車兵最終是被自己所斬殺,為了儲存更多的兵力,只要士兵或者戰馬正在被焚,他們就得自己先行斬殺,他們從未想過,某天在戰場上,生死與共的戰友會亡在自己的砍刀之下,自相殘殺讓原本嗜殺冷血的磐軍團在這一役殺的心寒意冷,殺的膽顫心驚,這是他們所有的戰役中最艱難最痛苦的殺戮,在莽卓的戰場上,或在所有的屠城時,他們的揮砍是那樣的刺激興奮,現在抹著自己戰友的脖子的感覺竟如萬蟻噬心。
廣武一役,磐是無力迴天了,靜駐在山破上的韓夢愚面如死灰,看著慘烈不堪的戰場,他們的不敗的神話,被另一個神話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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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奮力一拱
在山坡上廝殺的以蔚與花嬌柔也聽到了鼓點,該收兵迅速回防了,而他的銀槍只小傷了韓夢愚,咬一咬唇,以大局為重,他們的牽制指揮營的任務也已經完成,軍令一下,他們必須快速的撤離。
冀九勒著馬仍駐立在主戰場的中心,前後看著眼前的燥動,怪!奇怪!剛剛明明聽到說磐的帥旗已經被奪了,而磐的軍心也已動搖,可是頃刻間德天的撤離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原本的焦急一下就變成了忐忑,德天究竟在玩什麼花樣?身邊的德天兵還在清退中,有快馬衝至磐的後方去迎接在指揮營廝殺的那一支分隊,奪取帥旗的李斬衝至了主戰場中心,舉著磐的帥旗捅向了冀九,冀九急忙扯著韁繩一轉,躲閃過了這一擊,而回身之際發現奪他帥旗的德天將士其實只是虛晃一槍,那一桶只是為了支開他,在他閃開後那一杆帥旗拍上了德天主帥睚眥的馬臀,馬兒被這一拍,便飛快的朝德天城樓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