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愚更是歎服,德天竟有此等精於軍備設計之人,長矛都為一次性的,在槍頭與槍身的交接處用的是極易斷裂的木製的銷釘,而槍頭用一種軟金屬,在射入人體後馬上變得彎曲,要拔出來便不容易。
精妙啊,再向城門的那一排傢伙望去,他實在好奇啊,用什麼方法可以將這些這樣長的長矛射出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德天,究竟還潛藏著多少的意外?
幾支小分隊已向他們接近了,韓夢愚召集了他身邊的銀甲兵,準備迎戰,再掃了一眼主戰場,戰場上新混入的德天軍隊竟整齊得組合成了一個極有紀律的兵陣,兵陣的指揮,竟又是一個女人。
襲擊指揮營的小分隊的領隊,他認識,只是他手中的兵刃,卻讓他大為意外。那是一柄銀槍,冀將軍一直耿耿於懷的銀槍!原來她就是夜襲之人!
故人相見,韓夢愚露出一笑來,“馬百夫長,花寨主,幾日不見,別來無恙!”
“少來!倒是韓小人舊傷未愈今天若我們再給你添新患,不知道是不是不大厚道?!”花嬌柔得意的看著韓夢愚臉上及臂上的傷,不客氣的回敬,此人她恨之入骨,未廢了他的左臂,花嬌柔心裡一直梗塞難安。
以蔚一言不發,滿臉的陰沉,銀槍一頓,身後的兩千士兵馬上橫列隊形於她身後,將槍一端平,紮下了馬步,槍頭因奮力一端,左右震撤顫著。對於韓夢愚,她是懷抱著仇恨的心情來對待的!
她準備好攻擊了,花嬌柔也不再廢話,她的飛刀只能讓人暗箭難防,而要真正的對博,她所用的便是她的雙刀,雖這雙刀技藝遠不及她的飛刀精湛,卻也是整個金花寨的山匪都無法制勝的。
韓夢愚也飛快的抽出了佩劍,兩方計程車兵同時發出了嘶叫,在山坡之上,是主戰場上另僻的小戰場,但有的是不輸主戰場的激烈。
儘管展略薦並未出城輔戰,但是他以前的所帶的第二百團暗地裡交給了方言,站在城樓上,展略薦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他全然相信著這群年青人,即使方言沒有給他看他們的底牌。
方言在主戰場的一側,避開了敵軍的廝殺,而且有士兵所保衛,手揚紅黃旗,指揮的其實並不是她的兵陣,而是戰鼓,以鼓擊聲來排程兵陣,首陣陣形為蛟龍出水,兵陣陣形較長,龍頭穿越過蜿蜒在主戰場,龍身隨形,將原本睚眥一心想分割的騎兵與步兵分離了開來,龍尾翹擺,兵陣所過,原本處於優勢的磐軍突然被這直搗而來的蛟龍給衝散了,正準備凝聚之際,德天戰鼓的敲擊節奏大變,原本的蛟龍馬上變形,蛟龍化虎,猛行回沖,張牙舞爪的在主戰場上橫衝直撞,青甲與銀甲兵大驚,因為此陣他們居然找不到衝撞的規律,往往兵陣殺至眼前了一作好準備那陣首一轉向,另一向的磐軍便突然被壓來的兵陣驚的大駭,猛虎陣看似毫無移動規律,但若懂奇門之人仔細琢磨還是會發現陣法的變幻仍沒有脫離八個方位,但是頭尾處在的方位常常不會是對立的,因而虎身擺動的幅度便會很大,就如猛虎那樣猛的一混,青甲與銀甲便毫無招架之力。
冀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焦慮之色,他在冷兵器與近身博方面很是出色,兵陣他也會,但是,他一點也不懂奇門,奇門術數向來是他所鄙棄的,而這蛟龍猛虎的兵陣一出現,他便傻了眼了,且不說出現的令他失措,光是那兵陣“毫無章法”的胡亂衝撞,就讓他頭疼,直覺得,他認為這支隊伍一定是德天長於兵陣的隊伍,而且對今天的陣法已操習得非常純熟,否則在這樣的快速的變化及無規律的執行還可以保持隊伍的整齊,新組合計程車兵是絕對無法做到這種和協的。
睚眥有短暫的呆愣,他不明白他身為主帥,從他的後方湧出這些人是誰允許出城的,雖然現在整個戰局的形勢對德天非常的有利,可是他卻覺得很是不悅,有蘊怒泛上心頭,這些人居然枉顧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