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都是讓人給吹的神乎其神了。倘若真有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那皇帝就給她當好了,還要我皇姐做什麼呀?是不是?”
丞菸農慌忙說道,“殿下雖則只是玩笑,但這話可別亂說。”
彤弓認真說道,“丞太醫,我就是不相信,這世上有像你說的這種厲害人物麼?這多半是她的家人朋友故意編出來,以此糊弄他人抬高自己而已。其實會做什麼對話機這種玩意兒,認真說起來也沒有什麼,這不是行軍打仗、治國安邦的真本事,不過是一些小聰明罷了。”
丞菸農面帶不豫,說道,“殿下尚未見過此間的主人,怎可如此輕率出言惡評?”
彤弓笑道,“你再說得天花亂墜,卻也沒有用。你倒說說,這人她除了躲在這裡與世隔絕,弄點小聰明小花招以外,還做出過什麼大事來?”
丞菸農笑道,“別的大事到真沒做過,我只是恰好也聽說過兩件事。”
彤弓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丞菸農看了他一眼,說道,“其中一件便是有關潮音佛閣的虯髯大師的還俗。關於這位大師的事蹟,不知殿下是否曾有聽聞?”
彤弓說道,“曾經聽宮裡的人談論過,說這虯髯大師是個已經得道的高僧,早就看破了紅塵,參悟了生死,是天下各方僧眾不惜萬里,也定要趕來請教佛理的導師。並且還說他將會全盤繼承潮音佛閣,擔任下任主持,甚至有望成為國師。
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和尚放著好好的功果不要,突然有一天,居然說要還俗了,往後就再也不知所終。人家因此都說從此世間缺了虯髯,西天少一如來。聽你這麼說,這和尚動了凡心的原因,竟然和此間這位小姐有關係?”
自說自話說了一長串,卻忽然笑道,“難不成是看中此間的小姐年輕貌美,於是失魂落魄,決定還俗?但是這和尚成名已久,怎麼著也該有五六十歲的年紀了,可還怎麼好意思去嫁人呢?”
彤弓的說法太突梯,丞菸農十分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責怪說道,“殿下,看你想到哪裡去了?這虯髯大師他是個連生死都已堪破的得道之士,他哪裡還會把凡夫俗子的****之苦放在心上。”
彤弓笑道,“是你自己說得含糊好不,可不能只怪我往歪路上想。”
丞菸農說道,“當時此間的小姐跟虯髯說了一夜的禪理,最後問了他一個問題,虯髯大師大徹大悟,在次日天明之際,便收拾好行裝,離開潮音佛閣,還俗去了。”
彤弓搖頭說道,“這個我不相信。”
丞菸農正色說道,“但是確有此事!”
當日此間小姐聽說虯髯大師精通佛理,自稱有世間重大難題未解,要與禪師進行探討,希望得到大德大能的大智啟發。
兩人在禪房談論佛理,從黃昏至深夜。根據寺裡的僧眾所言,其實這位小姐根本不懂佛經,卻是極具慧心,雖對佛教經典一知半解,可往往能借世間百態直抒胸臆,發表獨到的見解。就算聽在修行人的耳內,也有醍醐灌頂之妙,很有啟示意味。
虯髯大師跟這位從未研讀過佛經的小姐,一番探討直到夜深。最後終於兩人無話可說,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之後那位小姐問了大師一個問題,大師沉默良久,次日即收拾行囊,下山離寺,還俗去了。
彤弓聽畢,沉默半晌,問道,“不知道這小姐問了大師一個什麼樣的問題?”
丞菸農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那位小姐從未對人說起,虯髯大師也一直未在出現,當時在場的人又只有他們兩個,再無他人。所以,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彤弓問道,“難道那位小姐從來就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過嗎?”
丞菸農仍舊搖了搖頭,卻未回答。
彤弓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