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孤男寡女的,我說你無事請便吧。”嘖,孤男寡女?怎麼會想到這個詞?梁以蔚搖搖頭,今日中了聞人流蘇的招。有點不正常了。
“我來看梓!”又半響玄鏡才開口,吐出四個字,又無聲了。
梁以蔚一下子惱了,“你就不能一次性吐完啊!”
玄鏡微皺眉,似在醞釀想要說的話,嘴微微地張了張,又閉上。起身對她點了點頭,便離去。
“搞什麼!”梁以蔚火大的吼出。“小霧,出來。”
突然一陣風,門應聲而閉。小霧隨之顯了形。
“主人,怎麼了?”小霧身著紅衣,模樣未改,聲音變得有些尖細。
梁以蔚一聽,緊張道:“小霧,你不會就打回原形了吧?”
“不會,小霧只是在那怪洞中,消耗太大了。夜裡伏在主人身上潛修。便能恢復。”
“哦,那就好。你有沒力氣離開一小段距離的?”梁以蔚問。
“主人有何吩咐?”
“今日夜裡,你去把玄鏡的衣服給我扔到院外去。越遠越好!”梁以蔚狠狠地說。
小霧無語。不過,主人的話,他不得不聽。
是夜,無眠。
梁以蔚反覆摸著黑鐲,到底問題在哪?師父若在就好了。她煩悶地往榻上一躺,隨手將黑鐲往裡側一扔。“碰!”壞了,聽到這聲,梁以蔚心知不妙,果不其然。黑鐲斷成了兩段。也沒撞到哪裡啊,怎麼就斷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將之拾在手裡。不好,師兄!她立馬就跳了起來。火燒屁股地就要往聞軒閣裡趕。
小霧突然冒了出來。“主人,他沒事!”
“真的?”梁以蔚不敢確定。
“小霧已探出,黑鐲與他再無牽連。僅是普通之物。”
“那就好,那就好!”她拍拍胸口,又想到什麼吼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小霧臉一紅,不自在地說:“已經辦了!”
梁以蔚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次日。
“鏡公子醒了麼,要在屋裡用膳麼?”暮月敲了敲玄鏡的門,好聲好氣地問。等了半天沒反應,又問:“鏡公子,要在屋裡用膳麼?”還是沒反應,暮月愣了一下,就想著要怎麼辦時,門開了。玄鏡單衣赤腳站在地上。
“鏡公子,您這是?”
“能借個衣麼?”玄鏡微澀。長年淡然無表情地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神情,看得暮月很是心驚。
“暮管家?”玄鏡見他僅是待著看著自己,有些不自在,再次開口。
“好,好,暮月這這去找找少年的衣服來。”
當玄鏡一身光鮮紫衣出現在梁以蔚眼前時,梁以蔚心底閃過快意。卻還拼命忍著,想笑又不能笑的彆扭,辛苦著。再次讓玄鏡紅了臉。暮月在一旁解釋道:“不知為何鏡公子的衣物居然不異而飛。看來院內需要添些人手了。”說罷,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便急急告退,想必去招賢了。
梁以蔚一陣悶笑。
“在哪?”玄鏡突然問。
“什麼在哪?”梁以蔚裝傻。這傢伙穿這身衣服還蠻好看的呢。
玄鏡淡淡掃過她左腕不語。梁以蔚心底一下咯瘩了,他居然知道。莫非是阜美人告了密?
“沒去封州!”
“什麼!”梁以蔚又驚,這人也會異術?
玄鏡愣愣地看著她,這身衣服讓他很不自在,抬腳向梁以蔚靠近。梁以蔚一見他這舉動,立即心虛道:“你要幹什麼?”
“你去見梓了,如何?”
“不如何,你不是很能算的麼?”反正也沒證據,他知道是她指使的又能怎樣?
“他已經醒了。”玄鏡看著她,掃了掃她兩個手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