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她瞥了小霧一眼,小霧也不惱,隨她去。在屋內又晃了晃。就閃身出門了。
“小蔚兒?”
“咦,師兄。”梁以蔚正悶著,見師兄來,當下有些緊張地往外瞄了瞄。趕緊把紫檀扇往腰上一別。
司空梓笑著說:“小蔚兒都在做些什麼,邁不出門的。”
梁以蔚一聽,立即跨下臉,“無趣,就想悶著!”
“不如陪師兄四處逛逛如何?”
“也好!”她點點頭。應了。
“師兄,你見過傳說中雲觀山的師伯麼?”梁以蔚突然問。
“沒見過,就連玄鏡只怕也很少見。據說師伯可是天神呢,你師兄我,哪有機會看見。”司空梓陪著她,一路走,一路答。
“奇怪了,就問問吧。”
……
雲觀山不大,至少沒有巫芷涯大,入口是條通往養生殿的長廊,後面為居棲地,再往後,就是後山了,多為峭壁。雲觀山修仙者頗多,每到晨曦,都會聚在養生殿。梁以蔚沒再往那裡跑。雖然她很想去看看,殿裡踩蓮之上的神像。師父說那是千年前的她。那熟悉的眉眼,卻仍然無法勾起漣漪,於她熟悉而又陌生……
“師兄,前世我是怎樣的人?不,是怎樣的神?”
“小印已經下定絕心了嗎?”司空梓答反問。
……
多年以後,司空梓仍然沒法忘記,他記憶裡的人兒。他熟悉了千年的人兒,那一刻仍然叫他摸不清,揣不透。他也許就從那一刻開始,真正明白,她,永遠都不屬於他,她的心於他,永遠處在天涯的兩端。那個時候,他懂得放開,懂得站在峭壁頂尖上的人,真正屬於的是萬物,而不是他。可是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放開,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酈都——執管府
“藍親衛?”冷冽從文案裡起身,便看到一身聞軒閣標準服飾的藍月兒。藍月兒並未回話,僅是看著他。
“藍親衛有事?”
……
冷冽見她不應,也抿緊唇不再開口。忽然藍月兒對著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冷冽急忙閃開,“藍親衛這是?”
“尊主!”藍月兒開口了,卻叫出讓冷冽震憾的兩個字。
“藍親衛認錯人了吧!”他敷衍地說。
“尊主可以不認藍月兒,但藍月兒不會認錯!”
冷冽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不知如何說,他伸後一把扶起藍月兒。他性情與名一樣冷漠,甚少與旁人接觸,與生俱來的一股傲氣,自然令人畏懾。或許因為這氣質,他避勉了許多的麻煩,可還是……
“你是?”
“尊主,可還記得兩隻藍孔雀?”
他當然記得,他親手養成的兩隻藍羽孔雀,一隻額頂絨羽呈月狀,一隻額頂絨羽呈星狀。他早知她們了,從見到棄匕那時開始。他只是想再確定下。
“月藍雀。”他叫出口。
“尊主,藍月兒就是月藍雀!”藍月兒展開笑顏。“藍月兒終於又見到尊主了。只是為何尊主這般模樣?尊主可找到要找的人了麼?”
“藍月兒。”冷冽閉上眼,再睜開,竟是一雙紅褐色的眸子。乍看上去叫人心驚,不敢與之直接。藍月兒卻是看了很久。久未見這雙她熟悉眸子了,很想戀。身體竟有些發顫了。她知道她所看到的,僅僅只是她尊主的化身。真正的尊主高大而更為冰冷。
“雪域出事了,在本尊尋人期間。有人勢機反串!”
“那尊主打算什麼時候迴雪域。那,老婦人是?”藍月兒擔擾地問。
“本尊是硬闖進這小周天的,我感覺到她就在這裡,不曾想到。這裡被設了如此強大的結界,本尊元氣大傷,化成現在這般樣子。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