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為有事。
“不必,不必!老夫僅是問問。”他擺擺手,奇怪,巫芷涯?司空前輩?怎麼這麼耳熟呢?
“那老爺有事可吩咐藍月兒。”藍月兒見他神遊不知何方,便告退了。
“等等,老夫冒昧地問句,月兒姑娘可有心儀之人?”
藍月兒一聽,目瞪口呆,滿面赤紅,頓顯嬌羞,支支唔唔,也不知如何回話,雙目移遊不定。就是不敢正眼看他。他心知有戲,便摸摸鬍子點點頭。
“是老夫莽撞了,只是阜兒那孩子……哎,老夫先行一步。”說完便走,心底賊樂,很是滿意這欲擒故縱之法。
只是留下藍月兒一個,立於園間,不知所措手足不安。嬌臉乍紅乍白,陰眼不定……
在這左丘府也有幾日了,梁以蔚每入夜就想起,那夜青鸞的話。
“小蔚兒,莫不是同青鸞開著玩笑吧,堂皇堂的天界印帥,怎麼連這都忘記了。”
天界?印帥?這幾個字於她陌生。卻乍聽時心念閃動。青鸞如之前一樣,沒幾句便又無聲了。他說,剛轉醒,意識尚未清明,許多事想不起。本是被林間存有的靈力給撩醒的。她想就是霧妖吧,不過,師兄到底如何救醒?
心亂之時,本要去花園走走,就聽到叩門聲。
“你是……”眼見一老者,眼閃精光。她瞬間凝固,她彷彿見到了師父。
“司空世曲那老頭死了沒?”老者劈頭就是一句。頓時將她生生打醒。
“前輩何故出口傷人,即便是師父墜涯已逝,也不該如此不濟。”
“什麼?那老頭墜涯了?”
“爹,您怎麼在這裡呢?”左丘阜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打破了梁以蔚的囂張跋色。
“你爹?”她驚訝道。細看他們立在一起時,眉宇間的相似之處,果然是父子,給她印象都不是好人。她在心底鄙視著。
左丘阜不用問,看了梁以蔚的神色,就知道他爹又犯事了,以扇抵額。他頭疼。“爹,您沒事就把娘尋回來吧。”
“老夫又礙到你眼了,好你個不孝子,有新人忘老人。”左丘老爺見兒子一打照面就護外,心有不甘。而且護得還是,他恨得牙癢癢的司空世曲徒輩,更是氣結。
“爹!”左丘阜無力地叫了聲,便對著梁以蔚抱抱拳,“家父為老不尊,莫怪!”
“左丘阜,好!好!你羽翼豐了,就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
“誰啊,這麼吵!”
左丘老爺正要曉以大義,好好教兒。為人子之道,就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不知從哪傳出來。當下住嘴,四處搜尋。這聲音,讓人聽了太不舒服了。就像被針扎入心口一樣,難受中還帶著疼痛。
“誰?出來!”他吼道,“你這小妖女,帶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進來。什麼不學好,竟學司空世曲妖道。”
“哦,好的!”霧妖一聽到叫他出來,於是立刻就應了。迷霧從梁以蔚手腕處移開,在空中速散、緊收、旋轉、形顯。動作一呵氣成,乾淨利落。
左丘老爺突見其形,兩眼頓時澎脹,一個不注意直直倒了下去。
“爹!”左丘阜急急接住他,手撫其脈,“妖精,你對我爹做了什麼?”
“我沒有,他叫我出來的。只是嚇暈了。”霧妖無辜的尖聲說。
片刻,人散。
梁以蔚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包裹在霧氣裡的形體。“你性別分出來沒?”
“完全成形後就出來了。”
“是麼?”梁以蔚懷疑道。
“可能是男的。”霧妖怯怯地說。
“為何?”
霧妖未直接答話,沉默了片刻才說:“在大仙身邊,動了心念。”
梁以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