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櫻正埋頭走著, 忽然感覺腦後一陣風過, 正詫異, 腰間便攀上一條鞭子,兩三圈將她纏住, 猛然拉進車內。
後背撞上車廂, 疼得她低呼一聲, 還未搞清楚狀況, 一把冰冷的砍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寒光自鋒利的刀尖流瀉而過, 她頓時僵住。
一直擔心的事果真還是發生了。
還好方才已經同小賤客道過別,不然現在怕是要把他也給牽扯進來。
她掃一眼車廂, 一共七個男人,皆是粗布衣裳,繫著頭巾, 看上去有些邋遢。這和先前皇上派來的那幫暗衛畫風相差甚遠,倒像是普通的市井惡徒。
「喲,小娘子在打量咱們。」有人扯住她的頭髮,湊上來道,「待會兒咱脫光了,你慢慢瞧。」
「行了,老六,別玩兒了!快把這娘們兒嘴堵上,驚來官兵就糟了。」絡腮鬍男人謹慎地坐在車邊,窺探著外面的情況,低聲呵斥了雲櫻身後的男人一句。
這話聽著越發怪異,既是皇上的人,又何必懼怕官兵?
忍不住問了一句:「誰派你們來的?」
坐在對面的男人這時俯身過來,掐住她纖細的下巴,猥瑣地舔過乾燥的嘴唇,接著方才那人的話:「誰派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從你這裡得到些什麼?」
此話一出,車廂裡的氣氛陡然曖昧起來,濃濃的欲,瀰漫在狹小的空間,燻得人口乾舌燥,吞嚥唾沫的細微聲響讓雲櫻從心底生出一絲恐懼。
趁著手未被束縛,她趕緊拉出聊天群,在小群裡求救——
雲櫻:我被人劫上了馬車!
指尖即將觸碰到實時定位,卻被人一把擰過胳膊,粗暴地拽到身後。
「老實點兒!我們不要你的命,只需做一夜夫妻便放你回去。」身後的人捉緊她,拿過麻繩綁住她的手腕。
粗糙的麻繩刺痛面板,雲櫻暗叫不好,掙扎著想把手抽回來,至少讓她把實時定位發出去!
這幫惡徒平日裡沒少做殺人放火□□擄掠的勾當,自然不會憐香惜玉,見她不老實,捏著她下巴的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讓你乖一點,聾了嗎?還是說…想死?」
這巴掌力道十足,雲櫻的左臉頰以看得見的速度腫起來,鮮紅的指印,襯得她越發麵無血色。
她疼得直抽氣,心裡憤懣,卻是畏懼駕在脖子上的砍刀而不敢跟他對著幹,背在身後的雙手被綁得生疼,縱使她咬緊牙關不肯在惡人面前示弱,也還是阻擋不了眼淚決堤。
「喲,老三,瞧瞧你,下這麼重的手,把嬌滴滴的美人兒都給弄哭了!」
那人不屑地甩開她,惡聲惡氣道:「待會兒老子弄起來,可有得她哭!」
令人作嘔的淫笑再次響起,雲櫻心狠狠一沉,發抖的身體搖搖欲墜,一旁的男人忙拽了她的頭髮把她扶穩,調笑道:「小美人兒已經等不及投懷送抱了!爺待會兒一定好好滿足你,把你攪得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粗鄙之語接二連三從這幫人口中蹦出來,雲櫻越發驚恐,她本就不是堅強之人,遇到這事兒眼淚自然斷了線地流。
「誰派你們來的?給了多少銀子?你們把我送回去,我可付雙倍!決不食言!」
年紀稍小點的人有些心動,但年長的絡腮鬍男人卻是不肯:「既然接下這攤生意,那邊不能中途變卦!這事兒若是傳下去,以後道上還怎麼混?把她的嘴堵嚴實了,休叫她糊弄了去!」
「至少讓我知道誰想害我!」布條勒住嘴前,雲櫻不死心地道。
繃緊布條的人是個沒心機的,順口便道:「具體是誰咱們也不清楚,總歸是個大戶人家,說不要你命,毀你清白便是。」說完這話,那人沒再猶豫,不客氣地勒住她的嘴,將布條緊緊系在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