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世子強娶雲家小姐,得了她的厭,世子妃避去蓮州,走前留下休書一封,二人關係降到冰點,世子夜夜買醉,一蹶不振。
可方才明明就
明明就是情投意合,恩愛和睦。
他早看出來了,也早就放棄了,可為何此刻,心卻像是被誰刺了一刀,封存在深處的傷心和思念浩浩蕩蕩湧出來,痛得他渾身發抖。
有些事他不去想,不代表徹底忘記。
有些人他不去見,不代表就此死心。
捂住心口,有些情,一旦種下了,便是一生都拔除不掉。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走廊上,此時隔壁的門突然被踢開,走出來一個面色陰沉的男子,手握長劍,戾氣極重。
「沈炎!你別衝動!」
身後,是季家的少將軍,拽了男子的胳膊,挽留道,「三年前你讓我撒謊騙她,如今她回了京州,識破真相,肯定氣你,你這個時候去找世子麻煩,無異於火上澆油,搞不好她會跟你鬧個魚撕網破!」
「鬆手!」男子掙開季鴻,眸光駭人,「我追了她兩年,想了她三年,她倒好,剛出來就跑去找那個狗屁世子,我真恨當年沒一劍捅死他,留了這麼個禍害!跟老子搶女人。」
「你還不懂嗎?雲櫻已經喜歡上他了,你就…放手吧。」
「放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女人被搶了屁都不放一個,聽說宋芸熙給那變態生了個兒子,還被封為太子,她也是個沒良心的,說分手就分手,扭頭就跟那皇帝親親我我,真他媽」
難聽的字眼被嚥下去,男子捶了季鴻一拳,躍身就從樓梯跳下去,很快消失在茶樓大門口。
穆流芳驚愕地站在原地,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那個人,和雲櫻又是什麼關係?
他折返回身,再次望向窗下,對街已沒了方才兩人的身影,淡櫻色的花瓣落在她駐足過的位置,春光中顯出幾分淒涼之感。
……
那一頭,雲櫻和薄御已然走遠。
路過街口,瞧見有戲班子高調走過,打頭的男人和雲櫻擦身而過,隨後頓住腳步,扭身驚奇喚道:「雲櫻?你來京州了?」
很快走上來一個艷麗的女人,打了他一把,翻白眼道:「龔濤,你是不是腦子進屎了?雲櫻本來就是京州人,從那什麼古墓出來了,還能一個月不回家?真是扯淡!」
龔濤尷尬:「那不是,之前她不是跟沈炎,在一起了嗎?除夕那會兒。」
李馨瞧見跟在雲櫻跟後的男人臉色有點不好,打量一眼二人交握的手,頓時瞭然,忙插話道:「胡說些什麼!雲櫻只是過去做客,她是成了親的人,哪兒可能跟沈炎在一起。」
趙明惠聞見動靜,也從後面跑過來,見雲櫻牽了個清俊公子,衣著素雅,絲毫沒擺架子。來這兒也有三年半,她走南闖北,見過形形色色的達官貴人,估摸著面前這位肯定不是親王世子。
地方小官尚且擺大架子,更何況京州龍城的世子爺,那得傲慢到天上去,再說古代男人好面子,怎可能街上就牽了媳婦兒的手親親我我,而且這人巴著雲櫻,若不是生得牛高馬大,單是這氣場,會叫人誤以為他是雲櫻娶的小媳婦兒。
一番思忖,小聲開口,眼睛瞄著薄御:「喂!這是你包的小白臉兒?不錯啊,比那梨園的小倌都俊俏。」
薄御雖不知小白臉是什麼,但聽人把他和梨園小倌相提並論,便知道不是什麼好話,臉頓時沉下來。
「誰啊?誰包養小白臉?」柳萍、管麗等人也跑過來,圍著薄御不住打量。
見他臉色越來越黑,覺得有點嚇人。
楊可佳試探著問雲櫻:「這位真是你包的小白臉?有點兇啊,你遭得住?」
陳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