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他心碎了。

像一隻狗一樣，原本挺拔的身姿，此時盡顯疲態與佝僂。他沒有勇氣再站在這裡，準備轉身離去。操場的另一邊，教務處的主任也在往這邊走，顯然，受不了學生暴動的看班老師們，通知了教導主任。

一切都朝著樓上那些男生們期望的方向發展著。

“看到沒，我說什麼來著？誰是小丑？joker。”男生們鬨笑著。

女生們一臉心疼。但又無話可說，現實就是殘酷的。往往鼓起勇氣告白的人，不一定會有好結果。

林天很難過，如果下午在醫院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那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才是真愛？”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視線裡，她努力奔跑著，手裡舉著吊瓶。

氣喘吁吁的樣子也可愛極了。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來了，就算是生病舉著吊瓶，她也來了，她沒有發訊息讓自己不要告白，她不想打擊他的自信，不想打擊他的熱情。

……

沒有讓林天取消各種計劃，是因為她會來，不論有多虛弱。

本就柔弱的她，中午還淋了雨，理所當然地，她病了。

她本想撐到林天告白再去醫務室，但缺乏鍛鍊的她，終究是病倒了。醒來時眼前已經是醫務室的天花板。

看了眼時間，還來得及，她不顧醫生的阻攔，她不想錯過林天的告白。她舉起吊瓶衝了出去。

“書一（1）班的……”

已經開始了，她加快腳步。平生第一次，她痛恨起來缺乏鍛鍊的身體，沒跑幾步，就已經劇烈喘息起來。

但不重要，她向著聲音的源頭奔去。

……

“我聽到了，也都看到了。沒有錯過……咳咳。”劇烈的奔跑，讓她有些岔氣，趕上了告白，也讓她鬆了一口氣，頓時腳下一軟，向後倒去。

林天看著她，溼潤了眼眶，急忙拉住她向後倒下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她這麼喜歡自己，或許只有未來，他與她相知漸深之後，才可以得知其中緣由。

沒有問她為什麼沒有發訊息告訴自己她病了，也沒有詢問其他的東西。

他開口了，只是說

“寧月影，我喜歡你。”

“真的嗎？”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騙你的，是最喜歡。”

“那未開化的猿人，林同學，如果我拒絕你你會怎樣。”

“大概會難過得想死吧。”

“可我現在答應你又像是受氛圍強迫，不能確定是不是真喜歡你，怎麼辦？”

“那我之後的一個月裡，每天向你告白一次，讓你確定是否喜歡我。”

“一個月太久了，我不喜歡等待。”寧月影喜歡在原來的劇本上創新。

“那……”

“你再說一遍你喜歡我，用你最大，最有誠意的聲音。”

“我喜歡你！”堅定的聲音，傳遍整個操場，教學樓頂樓也聽得一清二楚。

“你願意被我扭曲一生？”

“我願意。”

“你說的，我贏了？”

“你贏了。”

“那你聽清楚了，只有這一次。”

“我會認真背下每一句話。”

“我不只要你的人生，我是個貪心的女人。我要你的身，你的心，你的自由，你的靈魂，永生永世受我掌管，被我扭曲。我要你怎樣，你就怎樣。你願意？”

“我願意。”

“那相對的，我的身，我的心，我的自由，我的靈魂，也永生永世受你掌管，被你扭曲。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你願意接手？”

“我願意。”